花似錦揉了揉被敲過的腦袋,裝作很痛的樣子。“王爺有何吩咐?”
趙煊放下書,雙手負於背後,道:“去把劉總管給本王叫來。”
“是。”花似錦領了命,抬腳就要走。
“回來!”趙煊又喊住了她。
“王爺還有何事?”
“你順路把馬大壯也叫來。”
“馬大壯?”花似錦一陣詫異,“王爺指的是,在馬廄當差的那個馬大壯麼?”
趙煊點點頭,“沒錯,快去。”
“好嘞!”花似錦拔腿就跑,讓她去喊人,她最喜歡這個差事了。趁機在德王府裡溜一溜,趁機調戲一下府裡羞澀的小廝和小婢子。
很快,她把劉威和馬大壯一起叫到趙煊的書房裡。
趙煊吩咐劉威說:“解家方才送來訊息,說他們家大小姐受傷了。”
“啊?”劉威很驚訝,解大小姐昨天離開德王府的時候,還好好的啊。這真是天有不測之風雲啊。
馬大壯聽聞解小姐車毀人受傷,他忽然慌張了起來,縮著脖子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出。
趙煊又說:“既然他們送來訊息,咱們就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劉總管,你去庫房支些銀子,上街去買點慰問品,然後你帶著慰問品,代本王過去解府看望一下解大小姐。”
“是。”劉威領了命,即刻就著手去辦了。
等劉威走後,趙煊坐在書桌前的南官帽椅上,斜睨著站在一旁拼命想減低存在感的馬大壯。
趙煊笑道:“馬大壯,你在怕什麼啊?”
馬大壯見問,結結巴巴起來,“王、王爺,奴、奴才可是按照王爺你的意思去做的。奴才沒、沒想到解小姐會受傷。”
趙煊唇邊勾起一抹淺笑來,“瞧你這出息,本王派你幹一點小事就嚇成這樣?既然是本王讓你做的,自然會保你無事,你放心吧。還有,這事誰也不能說,明白嗎?”
趙煊提筆寫了一張條子,遞給馬大壯,道:“對了,你拿著這條子,也庫房支一兩銀子吧,就說是本王給你的賞銀。”
“是,王爺。”馬大壯戰戰兢兢地離開了趙煊的書房。別看馬大壯長得人高馬大的樣子,其實膽子真是小。
花似錦低頭,眼珠子一轉,對趙煊說道:“王爺,我去廚房看看您要的蓮子羹好了沒有?”
趙煊正在翻閱著邊疆的軍情奏報,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於是花似錦也離開了書房,她緊走幾步,終於追上了準備回馬廄的馬大壯。
“馬大壯!”花似錦一拍馬大壯的肩頭,把他嚇了一大跳。
馬大壯嚇得要死,眼睛幽怨地盯著她,說:“花若男,你以後能不能別這樣嚇唬人,會死人的!”
花似錦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眉頭一挑,“好你個馬大壯,你心裡有鬼!說,你幹了什麼虧心事?”
馬大壯脖子一梗,“誰幹虧心事了,那是王爺讓我幹的!”說完自知失言,忙甩開花似錦就走。
花似錦忙攔住他,威脅他道:“其實吧,我已知道事件的大概,但是如果你告訴我解小姐受傷的細節,我或許不去跟解小姐揭發你。你要知道,解小姐的爹爹是禮部尚書,她爺爺是內閣首輔,他們要是知道解小姐受傷與你有關,後果你自己想像吧。”
花似錦說完,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轉身就要走。
“等等,”馬大壯忙喊住了她。
花似錦重新走回去,在馬大壯身邊站定。馬大壯壓低聲音說:“真的是咱們王爺讓我幹的,真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王爺讓你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