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賜給她的田地,目前有房屋有山水有田園野趣,倒是個療傷的好地方。
看著花似錦那張愈發蒼白的臉,想到這奴才是為了護衛自己才受的傷。他應該無條件地答應這奴才提出的任何要求才是。
“本王準了,那地方很清幽,離京城也近,你就去那裡療傷吧,傷口痊癒了再回來。”
“謝王爺。”
“別磨嘰了,本王送你過去。”
此時花似錦已無力再多廢話了,她順從地上了馬車,李廣張沖趕車,趙煊一路送到了城郊的房子裡。幸虧城郊並不太遠,很快就到了。
這大晚上的聽到有人敲門,孫宏的娘親柳嬸以為孫宏回來看她了,忙走出來應門。
當柳嬸開啟門的那一刻,她看見衣衫上血跡斑斑的花似錦,著實被嚇了一跳。她見過花似錦,知道花似錦幫過她家的大忙,是她家的恩人。
她忙上前攙扶著花似錦,問道:“這孩子,你是怎麼弄的?傷得這麼重!”
花似錦忍著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柳嬸,我沒事,一點皮外傷罷了。”
趙煊還是不放心,道:“李廣,你去找個大夫來。”
“是。”李廣即刻應道,轉身就要出去。
“不用!”花似錦連忙阻止他,“王爺,奴才既能治好馨文長公主的病,便也能治好自己的傷。不瞞你說,其實奴才家裡,以前世代都是郎中,所以奴才也略懂醫術,對於這種小傷,奴才自己能治。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王爺還是趕緊回府去吧。”
趙煊見她堅持,便無奈說道:“也罷。本王先回府,李廣留下來照應你,你有什麼事便使喚他吧。”
李廣一聽不樂意了,對於這個娘娘腔,他一看就很煩,更別說留下來照應他了。“不行,王爺你去哪,卑職就跟到哪,身為侍衛,卑職的職責是保護王爺。”
趙煊不滿地睨了李廣一眼:“你小子敢違抗命令?叫你在這兒照應,你便在這兒照應,再敢磨嘰本王撤了你。”
花似錦表示頭很大。她實在是巴不得這三個人馬上給她消失。她即使再健壯,也不能長時間地任由傷口淌血啊!會死人的!
“王爺,李廣大哥不必留在此地。奴才需要用人時,使喚柳嬸就足夠了。療傷需要耐心細致,像李廣大哥這樣的粗人,奴才可不敢使喚他。”
柳嬸也說:“王爺請放心,奴家一定要照顧好花小哥的!”
“就是,有柳嬸就足夠了。”花似錦忍痛附和著。
趙煊想想也是,李廣是個粗人,的確沒有身為女人的柳嬸細心細致。
臨走時,趙煊在身上摸了摸,把身上所有的銀票都摸了出來,全部給了柳嬸,吩咐道:“這些銀票你收著,不用害怕花錢。花若男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他是為了本王才受的傷,你要好生照顧他。”
柳嬸忙躬身應道:“爺放心,我會的。”
趙煊又說:“如此偏僻之地,護衛還要是的,等本王回去後,令府中的府兵總管何進過來護衛你們。”
花似錦道:“謝過王爺。”護衛安全的可以,只要不是進房近身護理照料她就行了。
花似錦終於等到趙煊他們三個都離開了。她前面勉強支撐著的一口氣終於耗盡,臉色蒼白無力地在癱在床上,猶如汽球洩了氣。
柳嬸見她臉色越發不好,心裡不由得慌了起來,“不行不行,我得去給你請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