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掌櫃鄙夷地哼道:“你這條賤命能值幾個錢?”
正當黃掌櫃舉起花似錦就要摔向地面時,倏地有人斷喝一聲:“住手!”
這聲斷喝端的是嚴厲,唬得兇惡如黃掌櫃愣了一下也住了手。
原來是孫宏把救兵搬來了。
黃掌櫃即刻把花似錦放回了地面,恭敬而又客氣地對來人拱手說道:“孟大統領,今天怎麼有空上我這客棧來?您可真是稀客呀稀客。”
孟毅從馬背跳了下來,徑直來到黃掌櫃面前,也不跟他客氣,寒著臉說道:“聽說我有個朋友,在你的聚財客棧被你無端為難,我特地過來看看,究竟有沒有這回事?”
黃掌櫃心想,能讓孟毅親自前來的朋友,一定是個非富即貴的人物,而他今天只見過花似錦這個娘娘腔。因此他篤定地呵呵笑道:“黃某今天沒見過孟大統領所說的朋友,再說了,孟大統領的朋友若是前來,我必定會好生招待,絕不會為難的。”
孟毅朝花似錦努了努嘴巴,說道:“還說好生招待呢,我的這位朋友,方才差點就被你當沙包摔了。”
一邊上的孫宏鑽出來,指著花似錦沖黃掌櫃嚷道:“黃掌櫃想必瞎眼了,這位兄弟就是孟大統領的朋友!他如今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卻說沒見過,睜眼說瞎話!”
“你說什麼?”黃掌櫃難以置信地瞪著花似錦,一身廉價的粗布衣袍,瘦瘦弱弱的,整個人看上去,根本就不符合非富即貴的印象。
他仍然揪著花似錦,只是看向孟毅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孟大統領,他當真的是你朋友!”
孟毅態度不甚友好,冷道:“黃掌櫃,這位小兄弟不單是我的朋友,他的來頭可大了,說出來能嚇死你!我知道你背後有四王爺撐腰,平日裡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和氣解決問題不好麼?”
孟毅掌管京城的禁軍,在京城裡頭也屬於有頭有臉的人物,誰敢得罪於他!即使尊貴如四王爺,遇見孟毅也得客客氣氣的。
黃掌櫃心想,四王爺是自己的靠山,他尚且不敢得罪這個孟毅,自己地位更加低微,更加得罪不起這位孟大統領。還有,剛才聽孟毅說,這個娘娘腔的來頭可大了。連孟毅都說他來頭大,說明娘娘腔的來頭,一定比四王爺還要大。
黃掌櫃雖胖,心思卻轉得飛快。來頭比四王爺還要大的人,萬萬不能得罪。於是他瞬間換上了一副笑臉,道:“這位小兄弟,原來你是孟大統領的朋友,黃某有眼不識泰山,前面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花似錦聽了,手一擺,道:“咱們先別提什麼海涵不海涵的,你前天扣留了一位大嬸,還搶了那位大嬸的小孩打算轉賣,你把這兩個人交給我,這事就權當扯平。”
“什麼大嬸,什麼小孩?黃某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到嘴的肥肉,怎肯甘心輕易吐出來,那位大嬸不值錢,但小孩卻不同,小孩可以賣出高價。
孫宏激動地指著黃掌櫃的鼻子,罵道:“你還不承認!快把人交出來!”
孟毅聞言,也說道:“黃掌櫃,你若不想你的客棧被翻個底朝天,那就快點把人交出來吧。不然,若是我的禁軍強闖進去搜,你可不要怪我事先沒通知你。”
黃掌櫃一見到孫宏,立馬就明白了,花似錦和孟毅,都是他搬來的救兵,他自然也明白花似錦口中的大嬸和小孩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