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雖已立秋,但秋老虎威力不減,天氣仍然很熱。蕭貴妃身上所穿的衣料很薄,因此那杯滾燙的茶水潑淋在她手臂上,燙得她驚叫一聲,忙站起身來,抖起身上的茶水。接著她瞪向單玉鳳的眼神,便帶了幾分怒氣。
“啊?”大夥見這突發情況,頓時驚得慌亂起來。
單玉鳳更是又驚駭又懊喪,驚駭於自己弄巧成拙,蕭貴妃還不知會如何懲罰自己;懊喪於自己平時那麼謹慎淡定,可今天聽到趙煊和解首輔之女的婚約,竟然那麼不淡定地走了神。她慌的連連磕頭:“娘娘饒命!”
蕭貴妃的侍女青蓮忙撩起蕭貴妃的袖子,只見蕭貴妃手臂上的肌膚已紅了一大片,並且迅速長起水泡來,看著有點兒觸目驚心。
青蓮驚叫起來:“娘娘的手臂被燙起泡了。”
趙煊一看,他親孃的手果真起泡了,他不由得也著急起來,忙喊道:“快請李醫士來。”
外頭負責跑腿傳話的小慶子忙跑進來應道:“稟王爺,李醫士這幾天外出雲游去了,尚未歸來。”
趙煊忙問道:“那他的兩個徒弟呢?”
小慶子答道:“一起外出採藥去了。”
趙煊皺眉,這真是的,什麼事都湊在一起了。
蕭貴妃舉著被燙傷的手,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其他人在一邊看著,只能幹著急,卻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單玉鳳只嚇得一個勁地在那裡磕頭,把額頭都磕破了,有血珠滲了出來。
蕭貴妃本來氣惱得很,正待要懲罰她,可一看她嚇成那樣,還把額頭磕破了,她便一肚子火氣便煙消雲散了。單玉鳳說起來還是她的遠親,她平素也挺喜歡單玉鳳的,因此她只得嘆了一口氣,不耐地說:“行了行了,你別磕了,再磕就把腦袋給磕爛!”
單玉鳳這才停止了磕頭,做出一副做錯事之後,低眉順眉的樣子來,說道:“多謝娘娘不怪之恩。”
趙煊剛想叫人去叫禦醫,雖然等禦醫過來,還需要挺長時間,但好過沒有任何治療。
不想這時候,一個聲音輕輕地說道:“奴才鬥膽,願為貴妃娘娘療傷。”
趙煊聽了,忙遁著聲音,看向花似錦。說話的正是花似錦。
花似錦的聲音雖輕,但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大夥的目光,唰地聚集在她身上。
“你?”趙煊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你會醫術?”
花似錦低眉斂眼答道:“奴才略懂一二。”
趙煊看著眼前的花若男,驀地想這個奴才在巍峨山下時,曾經拿出一個香蕉形狀的器具一吹,瞬間馮高的手下紛紛中了軟骨散,倒地不起。據被她迷暈倒計程車兵所說,那軟骨散著實厲害,他們僅僅聞到了一點異香,便起了效果。
想來,這奴才還是有一點能耐的。於是趙煊死馬權當活馬用了,他對花似錦點一下頭,道:“嗯,你來給貴妃娘娘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