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個錢還要她跟他走,她哪裡敢再讓他幫忙了。也不知他方才說的話是不是逗她玩的,反正她覺得請他幫這個忙的代價太昂貴了。
他竟要她隨他走,這怎麼可能呢!她可是跟德王府簽了十年活契的,活契沒到期她就要走人,那天價的違約賠償金,就是把她賣個兩遍都還不夠賠的!
況且花似錦一直覺得,待在高冷的趙煊身邊,比待在趙燁的身邊要強。趙煊雖高冷,但不知怎地,她就是感覺很安心;而趙燁每每遇到她總要嘻皮笑臉的,沒個正經的樣子,反倒令她很沒有安全感。
找個有名力的主子倚靠,就像女人要找對男人一樣,也要找個有安全感的。
趙煊見花似錦轉身就走,他忙朝她的背影喊道:“喂喂喂,花若男你別走啊,我的田地可以賒賣給你的,而且價格好商量的。”
花似錦並沒有再理會他,她徑直走進內院去了。
趙燁連忙追上去,在她身後說:“我田地和銀子都有的,只要你肯跟我走,當我的奴才,你馬上就兩樣都有了。”
花似錦聞言,翻了翻白眼,拜託,她是借錢借地,並非賣身。她一轉身,嫌棄地看著趙燁,淡淡地說道:“真的不必了。”
雖然她的身份卑賤,是個奴才,還是個財迷,但她是個有尊嚴的奴才,有尊嚴的財迷。
借她的,她敢要,白送的就算了。她可承不起這個情。
趙燁卻還非要堅持:“等我今天和母妃吃完五哥的生日宴之後,再幫你搞定你的事。”
花似錦詫異問道:“蕭貴妃娘娘今天要來?”
“是啊,母妃今天要來德王府吃五哥的生日宴,今日德王府,可要比往日熱鬧多了。”
趙煊居然是今天生日,蕭貴妃要過來,這個訊息,花似錦倒一點也不知情。也是,像蕭貴妃這樣有頭有臉的皇宮女眷出得宮來,自然是要低調再低調的。估計除了她那倆兒子,誰都不知道蕭貴妃要出宮來幫趙煊慶生。
趙燁又道:“我先進去見五哥,跟他一起等候母妃。你的事先擱一擱再說。”
花似錦沒應話,心想他擱一擱也好,然後忘記了更好。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朝陽閣的廳堂。
此時,趙煊坐在廳堂裡的一把太師椅上,手拿著一塊灰色的軟布,正一下一下地拭擦著他心愛的寶劍。
瞧著花似錦跟八王爺前後腳走進來,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倆看上去,倒是挺有默契的啊。”
趙燁竟毫不客氣,大咧咧地在趙煊旁邊的太師椅上坐下,得意道:“嗯,我跟花若男在一起,是比你和他在一起有默契。”
趙煊右手握劍,倏地“嗖”的一聲,只見劍隨手動,一個劍花就朝趙燁臉上劈去。
趙燁大吃一驚,因為預料未及,竟像呆頭鵝似的一動也不敢動,任由趙煊的劍花堪堪劈過自己的側臉,削下他鬢角的幾縷頭發來。
他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