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月公主明明是來找渣的呀,怎麼如今和花若男竟變成相見歡了?
單玉鳳躲在高大的梧桐樹下,拳頭暗暗攥緊了起來,每次想要整治花若男那個該死的奴才,都以失敗告終,她心裡太不是滋味了,她粉拳緊握,好像要捏死誰似的。
如今這種情形,她要是再生硬地湊上去,就顯得自討無趣了。因此她憤慨地一拂衣袖,轉身離開了。
晗月等不及趙煊回來,便頂著一頭新編的新鮮發型,趕回宮去向她的母妃賣弄賣弄去了。
晗月走後不久,趙煊面色陰鬱地便回府了,似乎在為著什麼事生氣。
他走進朝陽閣,剛剛踏進廳堂,花似錦便趕緊倒了一杯熱茶,馬上迎了上去,把熱茶遞給了趙煊。
趙煊臉黑黑地在太師椅上坐了下去,呷一口熱乎乎的大紅袍之後,他輕舒一口氣,臉色稍稍緩和。然後他掃了花似錦一眼,心情似乎好了起來,臉上神色瞬間陰轉晴,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意味不明地問道:“本王聽說,晗月今天來過?”
花似錦沒想那麼多,於是實話實說:“是的,晗月公主等了王爺許久,後來等不及了,便先行回宮去了。”
“據說你從晗月身上賺了不少錢!”趙煊忽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花似錦低著頭,語氣不卑不亢地說道:“回稟王爺,奴才給公主敷了美容面膜,又給晗公主編了發髻,公主一時高興,就賞了奴才一點銀子。”
趙煊眉毛一挑,他聽說了,晗月打賞了花若男十兩銀子,等於了府裡僕婢三個月的月銀呢,這能算是小錢麼?
他了解自己的同胞妹妹,晗月這丫頭為了美麗,是可以連命都不要的那種。所以她一高興給花若男打賞一點兒也不奇怪。
可是,他從別處聽來的版本卻是這樣的:花若男這個財迷,想錢想瘋了,他使用卑鄙的手段迷惑晗月,晗月年少不更事,於是傻乎乎地把錢給了花若男。
他聽來的這個版本似乎很可信。因為據他所知,這花若男的確是個地地道道的財迷。
於是趙煊俊眸微眯想了想,遞了一個小包袱給花似錦:“喏,拿去吃吧。”
花似錦還沒接過那包袱,就已先聞到一股濃鬱的獨特的味道,那種味道真是久違了,自從她魂穿到這個朝代,她就再也沒吃過。
“多謝王爺。”
花似錦當著趙煊的面,慢慢開啟那個包袱,果真是她在前世最喜歡吃的水果——榴蓮。
趙煊說道:“這種南洋朝貢的水果,據說能大補身子,可本王嫌它太臭了。”
“嗯,是很臭!”花似錦得了便宜還賣乖,明明眼中煥發出吃貨特有的綠光,“奴才願為王爺赴湯蹈湯,消滅掉這個臭死人的榴蓮。”嘴上說它臭,實際已經口水橫流了。
“嗯,要吃拿遠一點去吃,不要燻到本王。”趙煊皺眉看著那個水果榴蓮,一臉的嫌棄。
於是乎,花似錦果真喜滋滋地拎著水果跑到偏廳裡,把那個榴蓮剝開了,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一邊吃一邊鄙視五王爺的不識貨:榴蓮可是個好東西,只有傻瓜才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