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撂下茶杯,匆匆忙忙地往後花園去了。
等他來到後花園,只見烈日當空,那根光禿禿的豎杆暴曬在陽光下,而豎杆上,綁著一個被曬得唇幹舌燥即將脫水的奴才,那奴才無力地垂著腦袋,不是花若男,還能是誰!
趙煊見狀,莫名地火大,“快去給他松綁!”
跟在他後面的幾個人趕緊跑過去,七手八腳地給花若男鬆了綁。
“快拿水來。”趙煊喊了一聲,馬上有人遞上水壺。
花似錦此時已焦渴至極,因此他抓著水壺,咕嚕咕嚕,一下子灌了好幾口。
趙煊見他狼狽不堪,臉上那原本比女人還要白膩的肌膚,此刻被曬得紅彤彤的,哪裡有還白膩的痕跡。
趙煊心底竟湧起一絲憐惜來。他可是從來就沒有憐惜過誰的,他惱怒地瞪向圍觀的下人們,問道:“誰綁的他?”
“我綁的!”單玉鳳從一個角落裡款步走了過來,那婀娜娉婷的形態,讓人看一眼就不捨得移開眼睛。
趙煊卻全然沒有欣賞她的心思,只指著花似錦質問道:“你綁他幹什麼?你倒是說說,他犯了何事?”
單玉鳳點頭,道:“王爺,花若男不但犯事,而且還犯了大事!”
趙煊俊眉輕蹙,狐疑地盯著她。
單玉鳳拿出一塊玉佩,遞給趙煊瞧瞧,說道:“王爺,你看看這塊玉佩,你和風神教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期間也抓過幾個風神教的首領。我相信,你肯定認識這塊玉佩。”
趙煊拿過單玉鳳遞來的玉佩,細細觀摩起來,的確,這樣的玉佩,他在那幾個被抓到的風神教首領的身上搜到過。這種玉佩,只有風神教的首領才有資格佩截,類似於現代的功勳章,小嘍羅是不配擁有的。
“這塊玉佩怎麼了?”趙煊問,“這跟花若男有什麼直接關聯嗎?”
單玉鳳:“當然有關聯,這塊玉佩刻有龍紋。王爺也知道,只有皇宮庫房的物件,才配用龍紋。普天之下,膽敢擅用龍紋的,想必只有風神教那幫逆賊了。而這一塊玉佩,是從花若男手中得到的。”
趙煊不耐地說道:“單玉鳳,你是怎麼回事?上次你跟馮高誣陷花若男是風神教的,本王都已經解釋得清清楚楚了,你怎麼又來了?成天跟個小奴才過不去有意思嗎?”
單玉鳳心中又恨又不服氣,她暗地冷哼一聲,果然,趙煊到底還是想把花若男從中摘出去。“我不是成心跟他過不去,他手裡有刻了龍紋的玉佩,很可能是風神教逆黨的物件,這如何解釋?撿的?別人送的?這種可笑的理由說得通嗎?”
趙煊冷冷地說道:“單玉鳳,你管得可真多,連別人的一塊玉佩,你都要刨根究底。”
單玉鳳即刻呈現出一副低眉順眼的可人兒樣子來,臉上略帶委屈地說道:“奴家只是為了王爺好,王爺你不知道,外頭的人都說,王爺這次清剿風神教失利,是因為王爺跟風神教有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