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說出是誰送你的,就不還你!”秋月說完,拿著玉佩跑出去了。
一塊地啊,就這麼被秋月搶走了,花似錦自然不甘心,抬腳就追了出去。
秋月一邊跑,一邊舉著那塊她認為是定情信物的玉佩,嚷道:“大家快來看吶,有人給花若男送的定情信物,快來看看。”
來往忙碌的下人們紛紛探頭來看,三三兩兩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花似錦皺了皺眉頭,心中極無語,信物你個頭啊!這是姑奶奶的出診費好不好。
驀地,一個清脆的聲音怒喝道:“站住!”
這聲怒喝,氣勢十足,把秋月唬得趕緊停了下來。
花似錦這才看清喝令秋月站住的人,竟是單玉鳳。
德王府的主人五王爺尚未婚配,府裡的內庭事務,都交給他的遠親表妹單玉鳳打理。
在內庭的所有婢女和家僕眼裡,單玉鳳就像是這王府的女主人一般,因此她的話,是有一定威攝力的。秋月立刻蔫了似的,垂著頭,低眉順眼地朝單玉鳳福了一福:“表小姐早上好。”
“哼-”單玉鳳皺著眉,先剜了秋月一眼,接著刺了花似錦一眼,像主母一樣威嚴地教訓起來,“一大早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你們以為王爺不在府中,就可以胡作非為嗎?你們以為王爺不在府中,就沒有人掌家嗎?”
花似錦心中暗嗤,這單玉鳳不就想說:雖然王爺不在府中,但還有她像主母一樣地掌著家麼?
“把東西給我!”單玉鳳向秋月伸出手去。
秋月抱歉地瞄了一眼花似錦,順從地把玉佩遞給了單玉鳳。
花似錦即刻幾步上前去,來到單玉鳳跟前,急切說道:“表小姐,這玉佩是我的,請還給我!”
能換一塊地的玉佩啊,她一定要追回來!
單玉鳳卻反手一握,把玉佩牢牢握在手裡,看向花似錦的眼神充滿了鄙夷,道:“這玉佩的水頭極好極為稀罕,少說也能在京郊換地換房子,你個小小奴才,如何買得起這種東西?”
花似錦也沒多想,就應道:“我朋友送我的行嗎?”
“朋友?怎麼樣的朋友?”單玉鳳斜睨著花似錦,嘴角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來。
花似錦想起這玉佩的來歷,不由得一陣心虛,嘴上卻強硬道:“怎麼樣的朋友,我無可奉告。表小姐雖幫五王爺掌家,也無權利搜刮下人的東西吧?”
“哼,”單玉鳳負著手,氣勢淩人地繞著花似錦走了兩圈,“花若男啊花若男,你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
花似錦皺眉,質問道:“請問表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玉佩又不是偷的搶的,是朋友送的,我怎麼就死到臨頭了呢?”
單玉鳳舉著那塊玉佩,幸災道:“沒錯,單從東西本身價值來說,這塊東西很值錢,但是,你知道這塊玉佩是什麼來頭嗎?”
花似錦被問得愣了一下,同時更心虛了。低聲道:“一塊玉佩而已,能有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