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趙煊卻說道:“嗯,你倆一起去吧。”
“是,王爺。”趙煊都開口了。花若男只好硬著頭皮,掉轉馬頭,跟著單玉鳳進入樹林去取泉水。
那泉水的叮咚聲聽著近,其實距離還挺遠的,花若男和單玉鳳兩人兜來兜去,總算才看到那從山上汩汩流下來的山泉。
花若男心頭一喜,她勒住了馬頭,正準備下馬去取水。
在她後面的單玉鳳,卻猛地擲出一枚飛鏢,那飛鏢不偏不倚,正好就釘在馬屁股上,那馬兒受了驚,倏地拔足狂奔起來,速度快得就像離弦之箭。
花若男大吃一驚,連忙嘗試勒緊馬頭,可那馬已經是顛狂的狀態,那裡還勒得住!這頭瘋馬奔跑的速度太快了,顛得花若男差點兒從馬背上摔下來。她駭得趕緊趴在馬背上,死死抓住手中的韁繩,她沒辦法制服它,只能任由這頭瘋馬跑,跑到哪算哪。只有等它跑累了,它才會安靜下來。
那匹瘋馬也不知跑到多久,花似錦感覺五髒六腑快要被顛移位了的時候,受驚的馬兒終於安靜了下來。花似錦這才敢從馬背上直起身來。
茫然四顧,她這才發現,那匹瘋馬馱著她,正走在一條羊腸小道上。可是,誰能告訴她,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馬兒跑得太快太遠了,一時間,她不僅落單,而且還迷路了。
趙煊他們到底在哪兒?她不安地在原地轉了一圈,愣是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去。
她記得巍峨山好像在東邊,於是她看看日頭,仔細辯認好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往東邊去再說。
花若男拍馬朝東邊去了。
一路行來,發現這一帶人煙罕至,看著有點荒涼。花似錦走大約了一柱香的時間,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忽然,驛道前方隱約看到有幾個活人了。花似錦精神一振,趕緊上前去。
臨近了,卻見四個男人滿臉焦灼地圍著一個年輕男子,那年輕男子容貌俊朗,眼睛炯炯有神,彷彿能把人的心思看穿,生就一副梟勇之相。只可惜臉色煞白,嘴唇帶紫,呼吸急促,好像快不行了。
“怎麼辦?仇主事不會死吧?”圍著年輕男子的眾人搓著手,站立不安,急得團團轉。
“再不救治就快死了。”花似錦走上前去,多了一句嘴。
前世她不但是個外科醫生,還是個藥劑師,對中西藥物頗有研究。因此她的內心多少還有點懸壺濟世的情懷,正所謂醫者父母心。
“你是誰?”那四個人怒睜著眼,不約而同,“嗖”地一聲就拔出刀來。
花似錦見狀嚇了一跳,連退好幾步,好可怕!好心提醒卻被拔刀相向,真是好心沒好報!
“我只是個路過的。”花似錦說道,她看著那病人不好的臉色,心裡有點著急,“看你們家公子這副模樣,八成是被毒蛇咬傷,再不救治,延誤了時機可不是玩的。”
“你能治?”四人之中,為首的那個看著花似錦問道。
那人心想:他們都沒說是被蛇咬傷,可這過路的年輕人卻脫口就說是毒蛇咬傷,可見是有高明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