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書房門口,劉威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進門。
只見五王爺手裡拿著一本書,眼神卻飄忽得很,彷彿在想些什麼,正想得出神。
劉威朗聲向他打了個千:“奴才參見王爺。”
“免禮。”趙煊內心有點不平靜,表面卻故意裝出一副平靜如水的樣子。
劉威行完禮站定,一抬眼發現趙煊正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心裡便不由得毛毛的,料定他必然是要拿今天在後花園被摸的事,來跟他算賬。
果然,趙煊問道:“那個叫花若男的家丁,聽說是劉總管你簽了活契買進來的?”
劉威額上冷汗涔涔而下,“回王爺,那花若男,的確,的確是奴才簽了活契買進來的,奴才不曾想他是個行為放肆不端的,竟敢公然褻瀆王爺的貴體,奴才實在是罪該萬死。不過請王爺放心,奴才這就去地牢把他拖出來,亂棍打死,給王爺一個交代。”
趙煊嘴角抽了下,聽劉威這麼說,他怎麼感覺自己活像個貞潔烈婦似的,被別人給耍了流氓佔了便宜。
劉威說完,見趙煊端坐在書桌邊,手裡還拿著書,一聲不吭的,沒有反對意見。他以為趙煊同意了,於是爬起來就要告退。
“慢著,你往哪兒去?”趙煊倏地皺著眉問他。
劉威趕緊回頭應道:“王爺,奴才這就去地牢,叫人把花若男拖出去亂棍打死。”說完他抬腳又要走。
“站住!”趙煊低吼了一聲。嚇得劉威趕緊頓住腳步,回頭重又朝他跪了下去。
趙煊眼睛閑散地盯著書本看,語氣也顯得極為漫不經心,“我有說過要把花若男亂棍打死嗎?”
劉威一愣,王爺這是幾個意思啊?到底是要花若男死還是不死呢?“王爺,您倒是沒說過。不過,按照大燕朝律法,這花若男是該亂棍打死的。”
“劉總管,你當時使了多少錢把他買進來的?”趙煊問。
“回王爺,奴才使了一百貫把他買進來的。”劉威答道。
趙煊站起來,踱步到劉威身旁,“劉總管,你處事也太呆板了,一點不會算計利弊。你想想,人打死了就沒了,等於買他的一百貫錢也沒了,府裡還少了一個勞力,你說打死他這等蠢事,幹得劃算不劃算?”
劉威立即道:“還是王爺精明,打死他,真個一點也不劃算。”
在劉威看不見的角度,趙煊嘴角微揚,“嗯,不劃算的蠢事,不幹也罷。”
聽五王爺這語氣,那是不得將花若男亂棍打死的意思了。劉威暗籲了一口氣,其實他也覺得,花若男這小娘娘腔長得還蠻秀氣的,若真的就這樣打死了,著實可惜。
“那,請問王爺,花若男該如何處置他?難道就這樣一直關在地牢裡?”
趙煊輕哼一聲,“一直關在地牢裡,不用幹活就有吃有喝,那就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