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醒醒,大小姐,你快醒醒啊!”
花似錦被人拼命地按著人中xue,悠悠地醒轉過來。她睜開眼,茫然四顧,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古香古色雕刻了精緻花紋的架子床上。旁邊站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正緊張地按著自己人中xue。
見花似錦睜開眼,那嬤嬤忙住了手,一臉喜極欲泣的模樣。“嗬,謝天謝地,大小姐你終於醒啦!”
花似錦撫著暈暈沉沉彷彿要炸開的腦袋,一臉奇怪地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
是的,太奇怪了,她記得那天,她從城裡回老家去過國慶節。當天晚上,大半夜的,忽然有人猛拍她家的門,是她媽去應的門。
拍門的是村裡的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對花似錦的媽媽說道:“阿嬸,似錦妹睡了沒?”
花似錦還沒睡著,聽到有人提到她名字,於是她即刻從房間裡走了出去,靠在門邊問那年輕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年輕人只急得互搓著雙手,說:“似錦妹,我老婆快要生了,你過去幫她接生吧。”說完拉起花似錦就走。
花似錦急道:“喂喂,你老婆要生了,你倒是趕緊送醫院呀,拉著我幹嗎呢?”
“咱們村子太偏僻了,送醫院已來不及了,我聽說你是個醫生,所以來找你!。”
花似錦哭笑不得:“可我只是個外科醫生,並不是婦産科的醫生呀。”
“管它的,反正只要是個醫生就好,你一定要幫幫我老婆。”
花似錦幾乎是被那個年輕人拖著走的,那人心裡著急,因此走起路來飛快。
花似錦被他拖得連連幾個趔趄,她不得不甩開那人的手,自己一路小跑跟在他後面。
農村一到晚上,外面就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那年輕人常年住在村子裡頭,對村裡的每條道路都非常熟悉。因此走起來猶如白天一樣自如。可花似錦不同,她已經將近一年沒回家了。對村子裡的道路不熟,只得深一腳淺一腳,忽左忽右地緊跟著那年輕人。
忽然,那年輕人在前頭急切地說:“荊荊荊。”
花似錦心想,他一定是在提醒她,地上有荊棘。農村多荊棘,這很正常。於是她下意識地往右邊挪了挪,誰知道她不挪還好,這一挪,驀地一腳踩空,一陣失重感襲來,她感覺自己在急劇地下墜。
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那年輕人說的根本不是“荊荊荊”,而是“井井井”,他是在提醒她旁邊有口井,要她當心。本來她跟著他走就對了,可她偏偏以為他走過的地上有荊棘,於是自作聰明的往右邊挪動,結果掉進井裡了。
那口井很深很深,井底沒水,是口枯井,花似錦跌下的時候,頭部先著地,一陣巨大的疼痛自她的後腦勺傳來,接著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竟莫名其妙地趟在這張古香古色雕刻了花紋的架子床前,旁邊還站著一位嬤嬤,那位嬤嬤在她醒來之前,一直在不停歇地按著她的人中xue。
那位嬤嬤見花似錦醒來後,卻問這是什麼地方,不由得眼含憂傷:“大小姐,你摔了一跤之後,竟然連自己的閨房都不認識了麼?”
“啊?這是我的閨房嗎?”花似錦打量了一圈眼前這個古代的少女閨房,她從沒見過,可不知怎地,卻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