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鬧啊。”門外傳來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
楊初月和言景時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又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在兩人看過來的時候，她還抬起手，十分友好的問候兩人：“你們還好嗎？沒事吧？”
關切的語氣，擔心的表情，宛若她和他們真的是一家人一樣。
“滾。”喬銘拿起桌上的杯子，朝她扔過去。
瓷杯在碰到地面的時候，發出清脆動聽的聲音，然後在地面開出一朵花。
楊初月看了一眼，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明顯，流光溢彩的眼眸，像是一朵在夜色中幽幽開放的檀香，散發著迷人的香味。
“天氣冷了，人怎麼還那麼暴躁呢？我讓江淵給你開點下火藥吧，保證藥到病除，讓你從此沒脾氣。”
喬銘又要咆哮，姜雁率先開口：“初月，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還請你先離開，我們這裡還有事要忙。”
“有事啊，我生病了你特意來看我，現在你兒子被人砍了一隻手，我也得過來看看啊，有來有往才叫人情嘛，不然搞得我好像欠了你一樣。”楊初月溫聲軟語，十分明事理的說道。
落在姜雁的眼裡，卻成了惺惺作態。
她恨不得找個掃把，把她給趕出去。
抑制住心裡的沖動，姜雁勉強笑道：“那現在看完了，阿銘也要休息了，你也忙你的事情去吧。”
“再忙，這點時間都有的，不過你確定他要休息嗎？”楊初月指指病床：“都髒了，他躺得慣嗎？”
原來剛才上藥的時候，喬銘一直喊疼，沒有停過謾罵和咆哮。
護士被他可怖的樣子嚇到，手一抖，弄疼了他，就濺了幾滴血在被單上。
因著這裡的氣氛不太對，也沒人來收拾。
“對了，你的右手沒有了，以後做事肯定很不方便吧，可惜了，你還那麼年輕，怎麼那麼不注意呢？”楊初月搖搖頭，輕嘆。
“夠了，初月，阿銘已經很難受了，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姜雁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連帶著語氣也不由得嚴厲起來。
“她之前也不好受，你親自去刺激她幹什麼？”楊初月身旁的言景時開了口。
就她的兒子是人，會難受，其他人就不會嗎？
“這人啊，還是不要走太多的夜路，不然總會撞到鬼的，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楊初月挽著言景時的手離開。
走出去很遠，她都能聽到病房裡的動靜。
摔東西的聲音混合著謾罵聲，很不和諧的聲音，落在楊初月的耳中，卻十分的動聽。
“那麼開心？”看楊初月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言景時不由得問道。
“嗯，難道你不開心嗎？”喬銘終於受到了報應，簡直是活該。
“你開心就好。”
楊初月：“……”
……
幾乎是在楊初月轉身的時候，喬銘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給我坐下。”姜雁按住他的肩膀，強勢的把他按回椅子上。
“媽，你幹什麼？”喬銘十分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