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十五樓的餐廳裡,從高往下俯視,底下的人和車都成了螻蟻。
只是站得這麼高,難免讓人心生寂寥。
“還沒死心呢?”楊庭問道。
“你放棄了嗎?”言景時沒有看他,目光看著遠方。
楊庭搖搖頭,並不回答。
他和他都明白,不放棄不過是不想死心而已。
幻想著楊初月還活著,被哪個好心人救了,只是忘了回家的路而已。
遲早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別喝那麼多,明天還要出差呢。”
這些年,言景時出差的次數明顯的多了起來,不問,楊庭也知道為什麼。
恐怕他試過放下吧?只是怎麼都放不下而已。
掙脫無牢,只能接受!
“嗯。”答是這樣答,言景時卻又狠狠的灌了一口烈酒。
辛辣的味道,並不能讓他的心好過一點。
喝到半夜,兩人才散。
天一亮,言景時就出發了。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就到了北城。
不同於邕南,北城空氣幹燥,溫度比邕南要低,沒有那麼炙熱。
到了冬天,寒冷逼人。
總的來說,這是一座冰冷的城市。
楊初月應該不喜歡這樣的地方,踩上這片土地的時候,言景時的腦海裡立即冒出這樣的想法。
鄒慎站在他的身後,言景時不走,他也不敢催促。
微風刮來,吹散言景時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