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怎麼樣了?”楊初月問道。
“情況不樂觀。”高闊抬起頭,他的眼裡,一片死灰,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楊媽之前暈倒過,動了一次手術,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裡出來。
這次再暈倒,只怕兇多吉少。
楊初月自然也是明白的,她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言景時緊緊抓著她的手:“沒事的,放心吧,沒事的。”
他不斷的跟她重複這句話,楊初月像是沒聽到一樣,呆呆的看著手術室。
手術進行到半夜,楊媽被搶救過來了,卻被告知癱瘓。
以後都要在床上渡過,並且神智不清,生活無法自理。
換句話來說是,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
聽到這個結果的楊初月,身子搖晃了一下。
言景時及時的接住她。
“沒事。”她對他輕輕的搖搖頭。
又怎會沒事?怎麼可能沒事?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盡力的把事給做好。
交費,安排病房,交代醫生和護工。
把這些事都做完之後,他才對楊初月說道:“休息下吧,天要亮了。”
“嗯。”楊初月點了點頭。
兩個人相擁著,蓋在同一條被子下。
言景時的雙臂緊緊的纏著楊初月。
楊初月被迫以一種非常密實的姿態窩在他的懷裡,縱然如此,她仍然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夢裡光怪陸離的,醒了,反倒不記得夢到過什麼了。
沒睡多久,楊初月就醒過來了,拿起旁邊的鬧鐘一看,才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