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常有喜還是決定半真半假的說好了,她沒有說謊啊,確實是在殘捲上面看到的不錯,至於在哪裡的殘捲上面看到的,那不重要啊不重要。
老祖聽常有喜這麼說愣了一會兒,“殘卷竟有如此瑰寶。”
在大楚的殘卷可不像是現代的殘卷那樣珍貴,相反的,殘卷在大楚的書籍中是一種非常低劣的存在,這些讀書人堅信殘卷之所以殘。
是因為這些內容不重要,更有甚者是因為殘卷是誤人子弟之書,所以才久而久之弄殘了的。
可現在常有喜的話卻是徹底顛覆了老祖的看法,若是空口無憑說殘卷中有瑰寶老祖一定是會認為那個人是瘋子,無關別的,這是大楚歷來的思維慣性。
而現在拿出了實實在在的證據,這般足以流傳千古拯救無數百姓的方子是在殘卷中找到的,那是不是說,除了這個,殘卷中其實還有許多同等級的瑰寶?
就算沒有,那也是說不準有些有營養的內容,就這樣活生生的從指間溜走
前兩天不愁藥谷還焚毀了一部分殘卷,那裡面會不會也有些有用的東西?
想到這裡,老祖臉上難得的出現懊悔之色,若是常有喜早些來便好了,說不準那些殘書裡面有用的東西還可以留下,不會就這樣粗暴的銷毀了。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天下的殘卷何其多,依不愁藥谷的地位,要那些要銷毀的殘卷還不容易?
只是這開方子之人不能見到,怎麼說,都是有些遺憾
“殘卷之中的瑰寶,有許多都是我輩無法想象的”說道殘卷,常有喜深深的嘆了口氣,大楚對於殘卷的處理常有喜也是知道的,可正是知道,常有喜才覺得可惜。
什麼事無用之物才淪為殘的說辭,常有喜根本就不以為意,難道就不能是裡面的東西太好了被人搶奪所以殘了嗎?
常有喜對待這些殘書的心思,就像是對待現代被人遺忘在角落的文化瑰寶一樣。
只是,這兩個一個是因為時代的變遷,淪為一些人嘴裡“被淘汰”之物,一個是因為殘缺的,不完整而被人看不起。
雖說兩者大不相同,可是處境卻是一樣。
在現代的時候,常有喜只是一個普通人,雖說對待那些文化瑰寶的遺失常有喜覺得有些可惜,但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現在不一樣,雖說常有喜現在還是隻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她身邊的人不再是像她一樣的普通了,只要努力一下,說不定能夠影響到那些大人物,從而改變文化的命運。
做這一切有可能會被罵,有可能會闖禍,但是常有喜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不為別的,就為能夠遵從自己的內心,做不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並非跟那些文人一樣為了流傳千古,只為了對得起自己的心。
“有喜之胸襟,是多數男子都比不上的。”老祖定定的看了常有喜一會兒,緩緩說道。
確實,一般的男兒是絕對不可能像常有喜一樣,不顧世俗的想法,去翻閱殘卷,要知道,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翻閱那些在人們眼裡是不好的象徵的殘卷,終是讓人看不起的事情。
可常有喜還是義無反顧毫無芥蒂的做了,多數人都做不到常有喜如今這樣。
“老祖過獎。”常有喜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她來自那個自由的地方,若是連這點違背世俗的眼光的事情都做不到,也枉受那些高等教育,上了十幾年學了。
意義不同,翻書的想法也自然不同,就像看書時抱著不同的想法看書會有不一樣的品味似的,常有喜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麼錯,或者說有什麼了不起的。
見常有喜一點居功自傲的意思都沒有,老祖滿意的笑了笑,他和阮輕風都沒有看錯人,常有喜的表現讓他滿意極了。
滿意了,有些應該給常有喜的東西,自然也是要給她了。
“你可知‘唐蘭’是何物?”老祖端坐在石凳上,完全沒有一點將心思露出來的意思。
“唐蘭”?那是什麼?常有喜老實的搖搖頭,“有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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