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不屑於與公主病人為伍。
常有喜都這麼說了,阮彥淮也不好拒絕,撓撓頭算是默許了常有喜的意思,“走吧。”半路可千萬別嫌累啊!看阮彥石如此如臨大敵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吃過這件事的虧的。
這時,一隻小羊跑了過來,一身雪白的毛,光滑漂亮,頭上長著一對小角,玲瓏的面孔上嵌著一對圓圓的黑眼睛,翹著的小嘴下面長著一撮白鬍子,一邊跑一邊咩咩地叫著。
“羊兒倒是通人性。”常有喜見此笑著揉揉小羊羔柔軟的皮毛,心中不由得感嘆,多好的冒啊,若是穿在身上一定暖和。
被常有喜摟著的小羊莫名覺得身上一寒,抖了抖,麻麻,為什麼它已經長了毛還覺得冷呢?
看著常有喜如此喜歡,阮彥石也露出了些許笑容,“這些羊兒都是吃著藥草長大的,不管是羊肉還是羊奶都有大補之效。”這遍地像野草似的東西,其實不是真的野草,而是一種蘭草,就是不能夠開出蘭花罷了。
但是這種蘭草有一種特殊的溫補功效,不管是氣血極虧容易虛不受補的,但是氣血旺盛容易補得太過的,亦或是一些體質虛弱需要大補的人,吃這樣的藥草都有效果,所以這蘭草一向是極其搶手之物。
外界這樣的蘭花甚少,若是外界之人,哪怕是皇帝知道,他們就拿這樣好的藥草餵羊,都一定會罵他們敗家子的。
只是這不愁藥谷,除了大夫,最不缺的就是藥材了,雖說珍貴的藥材還是少些,但是比之外界還是多太多了,這常見的藥材簡直可以說是遍地都是了,跟路邊的雜草差不多。
若是常有喜觀察的再仔細些便能發現,那些栽種在房間庭院裡面,還有路邊的花花草草其實都藥材。
“原來如此。”聽阮彥石這麼說,常有喜看著小羊的眼神頓時變了,若是一開始常有喜看見小羊的時候眼中是一種看見了喜歡的萌物的喜愛的話,現在常有喜看著小羊的眼神則是一種看著食物的垂涎欲滴。
尤其是阮彥石一點一點描述著這種羊各種做法吃起來的口感的時候,常有喜眼睛裡面都要冒出狼光了,看著羊兒好像一口就要咬下去的樣子。
動物的直覺最是敏銳,在常有喜對它露出垂涎的神色的時候,小羊的身子就抖了抖,到後來常有喜要下嘴了的時候,羊兒猛地發出一陣嘶鳴,然後跑走了、
因為羊兒溫和,常有喜一直都是虛抱著的,羊兒猛地一跑常有喜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呆呆的任由小羊跑走了,“這怎麼了這是?”她弄疼了它嗎?怎麼跑的這麼快?
阮彥石見此哭笑不得,那一點因為常有喜對小羊愛不釋手而産生的醋意也隨之消失了,“動物的感覺最是敏銳了,師妹你對它垂涎欲滴的時候,小羊自然會覺得有危機感而跑掉了。”
常有喜的臉頰突然一下燥的通紅,這點常識她都不知道真實太遜了。
其實常有喜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罷了,看著阮彥石好笑的神色,常有喜是覺得自己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給嘲笑了,所以才會有這種紅了臉頰的反應。
阮彥石本來笑話了常有喜一下以後,就有些後悔了,他怎麼忘了女子跟男子是不一樣的,不能隨便開玩笑尤其是這種告訴她知識的時候,這個時候玩笑難免有一點嘲笑她無知的意味在裡面,就在阮彥石想著怎麼道歉的時候。
卻意外的發現,常有喜不僅沒有氣惱的神色,還紅了臉頰,是氣紅的嗎?不想啊!阮彥石在心中嘀咕,這倒是像師母在師父面前的時候,師父對師母動手動腳的,師母便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有時還會伴隨這一番捶打。
當時阮彥石還在心中腹誹,師父怎麼被師母打了還帶著笑意,現在看著常有喜這樣阮彥石才明白他師父對師母的時候為什麼總是掛著溫柔的笑意。
若是常有喜也這樣打他,不,別說是打了,就算是讓常有喜砍上一劍,只要師妹高興,他還是不會在意的。
“師妹你真好看。”阮彥石並非奉承,常有喜她那像筆描的美麗的臉龐上,泛起了羞澀的紅暈,一雙圓圓的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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