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不愁藥谷之中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了。
“回二長老,弟子準備好了。”不管常有喜心中怎麼想,都要壓下去,看來重頭戲是來了的。
“哦?”見常有喜準確無誤的叫出自己的排名二長老驚訝的挑起斑白的眉毛,“你是從何得知我是二長老?”進門之時並沒有給常有喜介紹他們啊,怎的常有喜自己就猜出來了?
看來這常有喜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二長老的眼神微眯。
“既然你已經準備好了,便開始吧。”二長老沒有等常有喜的回答,徑自與各兄弟對視一眼。
試煉,正是開始。
常有喜再次出那正殿之時,已經將要月落西山了,常有喜原本明亮的杏仁眼也有了些許迷糊之色,一夜未睡,在加上一日的高強度提升精神,突然一放鬆下來,常有喜覺得頭一陣陣的眩暈。
“可是累了?”阮彥淮見常有喜素手纖纖撐著頭,不由得皺眉,“不如就在谷中歇息一夜?明日再下山去接那些人?”阮彥淮能夠看出來,常有喜是真的累了,並非有些女子那樣的妝模作樣。
經過這麼久的接觸,常有喜的驕傲阮彥淮也多少知道一些,如若不是實在撐不下去了,常有喜是不會在外面露出這樣脆弱的一面的。
“是有些。”常有喜眯著眼揉揉眉心,“小何子,你下山去通知他們吧。”正巧小何子也要休息一下,小何子同她一樣也是一夜未睡,她最起碼今日還是坐著的,不像小何子,是結結實實的站了一整天的,理當應該讓小何子去休息了。
即使小何子並沒有露出勞累的意思,但是常有喜還是想要小何子去休息。
“姑娘,讓何磊去吧?”小何子想要留在常有喜身邊,於是二話不說的便把自家弟弟出賣了,小何子和何磊是同胞兄弟,一同參軍。
常有喜今日帶來兼顧小何子的便是小何子的弟弟何磊。
聽聞兄長如此,一向木訥的何磊也沒有露出什麼樣的情緒,只是將眼神落在了常有喜身上,那目光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憐。
她怎麼覺得何磊這個木頭是在用眼神控訴哥哥呢?常有喜皺眉思考著,一定是錯覺!對,定然是這樣,“如此也好。”常有喜垂目想了想,現在已經如落西山,天馬上就要黑了,小何子又是這般勞累,若是路上有什麼不測也沒有辦法應付,倒不如讓何磊去,至少何磊還是活力滿滿的啊。
“是。”見常有喜已經做了決定,何磊將視線收回來,在常有喜纖細柔嫩的手指上頓了頓,“是否讓兄弟們明日上山?”決策之事實在是為難宛若木頭的何磊了,會錯了意的情況在何磊身上發現了不止一次。
所以還是問清楚了的好,免得這樣的烏龍再次發生。
“嗯,不用著急,明日你們睡夠了再來也行。”在常有喜看來,那群士兵實際上還是一群孩子呢,沒有一個超過二十歲的,這在現代還在通宵遊戲睡懶覺的年紀,在大楚已經是孩子的父親,家庭的責任落在他們的身上了,說實話,常有喜有些心疼。
所以,現在能夠偷懶的時候,常有喜還是希望他們能夠適當的偷下懶,享受一下這個年紀應有的自由自在才對。
“是,姑娘。”何磊對常有喜的話百分百執行,完全沒有任何異議。
看著這樣的何磊,常有喜有時候不由自主的會猜想,他如此聽話,那是不是她讓何磊去死,他也會聽呢?這古代的奴化思想太嚴重了,常有喜不想,也不敢去嘗試,萬一何磊真的去做了,那她再挽回也就來不及了。
“去吧。”常有喜沖何磊揮揮手,看著何磊高壯的背影走遠了,常有喜才小聲對何起,也就是小何子說:“你這弟弟從小便是如此的木訥嗎?”真是太像一顆冥頑不靈的頑石了,何磊這名字取得也貼切。
小何子聽聞常有喜這麼問,不由得笑出聲來,“也不是,何磊幼時是活潑的,不知怎的越長大便越木訥了,有時候我還會想,今兒這木訥像是一顆大石頭的人,真的是小時候那個活潑的弟弟嗎?”看小何子就知道,他們一家都是比較活潑機靈的。
也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何磊這個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