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道覺得,這是因為他的不稱職,才讓常有喜被人如此欺負,而這欺負常有喜的人是誰,他心裡也多多少少有點數。
至於大夫人和常沁,看到這一幕,心裡卻是咯噔一聲,知道自己是被常有喜和寧霜擺了一道,又一看常遠道的神色,便知道,在常遠道心裡,已經給她們母女倆狠狠的記了一筆,頓時一張臉變得蒼白無比。
她們想要為自己辯解,但是面對著這般模樣的常有喜和寧霜,不管說什麼,都會顯得蒼白無力,一時之間,他們躊躇著,猶豫著,思索著,不敢上前。
而他們這般猶豫的模樣,看在常遠道眼裡,卻覺得他們就是心裡有鬼,所以才會這般模樣,當下看著他們的臉色便有些冷。
以前的時候,常遠道對常有喜有多麼冷淡,對大夫人和常沁就有多麼寵愛,那麼到了現在也是一樣的,他對大夫人和常沁有多麼冷淡,對常有喜角有多麼熱情,他甚至湊上前,安慰常有喜說道:“喜兒別怕,父親已經把那些壞人給打跑了,父親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真的嗎?不用再捱打了嗎?”聽了他的話,常有喜的表情還有些愣愣的,但很明顯還是聽懂了,歪著腦袋懵懂的問道。
常遠道於是點了點頭,見此,常有喜便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常遠道的表情便有些欣慰,然後轉頭對著寧霜說道:“你把之前的事情,仔仔細細的給我重複一遍,不許漏掉一星半點。”
聞言,寧霜心裡一喜,知道常遠道這是在問常沁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於是便點了點頭,說道:“回老爺。,小姐剛開始來的時候,是帶了王媽媽一起來的,還有幾個丫鬟,他們來了之後,二話不說,就要闖進小姐的閨房,雖然大小姐也是小姐,但是奴婢畢竟是在三小姐身邊貼身伺候的,自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寧霜的表情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說。
常遠道一看,便知道另有隱情,於是說道,有什麼委屈你盡管一一道來,若你所言為真,我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奴婢多謝老爺!”聞言,寧霜鄭重的磕了一個頭,然後張開嘴,繼續往下說,“大小姐見奴婢死活也不肯讓開,便知是下人把奴婢推開了,還說要把奴婢發賣了,說奴婢沒有眼力見,跟著一個傻子,也不肯對她這個嫡出的大小姐示好”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父親,她汙衊女兒!”這時,寧霜的話說到這裡,卻被常沁急匆匆的打斷了,她沖到近前,一把揪起寧霜的衣服領子,惡狠狠的看著她,質問道,“你為什麼要汙衊我?為什麼?”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啊,奴婢只不過說了實話而已!”常沁突然沖過來,嚇了寧霜一大跳,眼淚立馬就不爭氣的流出來了,她一邊哭著討饒,一邊往常遠道那邊躲。
女配恨她恨得牙癢癢,也沒有想那麼多,立馬就想上前繼續捉住她,但是陡然之間,卻被常遠道措不及防的呵斥了一聲。
“夠了!”他大聲的喊道。
這一聲,讓常沁嚇了一大跳,理智告訴她應該停下來,不要頂撞常遠道,但是此時此刻,她已經已經被寧霜氣的七竅生煙,理智都快跑到天邊去了,便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一臉控訴的看著常遠道,說道:“父親,她汙衊女兒,難道你還不相信女兒嗎?女兒怎樣的為人您還不知道嗎?”
聽了她的話後,常遠道卻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一昧的維護她,反而是一臉憤怒的看著常沁,呵斥道:“常沁,你是相府的大小姐,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不要做那些沒有格調的事情!”
此言一出,常沁當場愣住,理智立馬回籠,她知道,常遠道這番話是在提醒著她,讓她做一個淑女,不要像個潑婦一樣,可是這段話還有另一個意思,就是讓她要時時刻刻記著自己是何身份,不要總是想著那些陰暗的法子去害人。
如果按照這麼來理解的話,說明常遠道已經相信是她們母女倆一直在暗地裡欺負常有喜了,難道他真的要打算為常有喜這個傻子出頭了嗎?常沁有些難以置信。
常沁能想得到這些問題,大夫人很顯然也想到了,但是她想得比常沁還要多,她可不認為常遠道真的是為了替這個傻子出頭,才會說這些話,做這些事情的,他分明是在藉此機會向護國公府表明他的態度。
常遠道這是透過想捧常有喜,來打壓她們母女,繼而表示他對護國公府的不滿,怪不得之前他會遠離太子殿下,親近十六王爺,原來如此!
想到這裡,大夫人眼神一變,心知再讓常沁和常遠道爭論下去,只能給常遠道創造更多的機會來打壓她們,於是上前一步,把常沁攔在自己身後,自己則對著常遠道屈伸一禮,說道:“老爺息怒,是妾身管教無方,讓沁兒沖撞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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