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勢,還真是痴心一片。
當初我跟“巽山府”專案時,腳踝被工地上鋼筋紮破,整個腫脹起來,也裹著繃帶,一碰就疼。
我躺在蘭斷居的大床上,痛得蜷縮著直發抖。
我知道他並不關心我的死活,但除了他,我不知道還可以依靠誰,電話拿起又放下,猶豫了半天還是厚著臉皮給他打了通電話。
他在電話中,語氣焦急,裝得十分關心,向我保證馬上就回來陪我,讓我好好躺著別亂動。
我掛了電話,心裡浮起暖意,腳上的疼痛都減輕了幾分。
我傻兮兮地等著他,等到月光都爬上了窗欞他還沒回來,我再拉不下臉來給他打第二個電話。
偌大的房子裡冷冷清清、落針可聞,我苦苦地熬著。
在半昏半醒間,感覺有一個人靠近了我的床前,我吃力的伸手去抓他的衣角,燈忽然被按開,強烈的光線猛地灌入我的眼睛,讓我在刺痛中看到了宋懿。
宋懿穿著件紺藍色針織衫,搭著簡約牛仔褲,減了戾氣,添了朝氣,像莫小白的孿生哥哥。
我又一次在宋懿面前丟醜,算是敗得徹底。
我啞著嗓子問“你…怎麼進來的?”
宋懿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床沿,伸出兩指在我受傷腳踝上輕輕一彈,疼得我慘叫出來,額上冒出冷汗。
“密碼鎖能難得到我?你不是什麼密碼都用自己生日麼”
我被他的蠻不講理所折服“你怎麼知道我生日?”
宋懿挑了挑眉,理直氣壯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你來做什麼?”
宋懿用食指點了點我的額頭“當然是照顧你。”
“誰稀罕你照顧!”
“你以為我想來,還不是你的楨哥哥拜託我!”
裴楨總能給我致命一擊,我最討厭看見誰,他心知肚明,他卻偏偏在我最虛弱的時候把那人送到我眼前。
他恨不得我早點死。
宋懿面子工程做得挺好,去廚房翻出小米給我熬了一碗粥端過來。
他連著勺子遞在我面前,縱然粥飄著濃濃醇香,我看著心裡仍犯惡心。
宋懿是樣樣比我好,比如眼前這碗粥我怎樣都熬不出來,我還以為宋懿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沒想到也下得廚房。
從今以後,他熬米粥,裴楨鼓搗藥湯,兩個情投意合夫唱夫隨,畫面肯定十分驚豔。
我偏頭不理他,他羽睫顫了顫,也不自討沒趣,把粥碗放到了一邊。
他一空閑下來,就開始在別墅裡四處轉悠,在房間一面掛滿了相框的牆前抱臂站著,逐一打量那些照片。
我很想將他轟出去,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靠在枕頭上幹瞪眼。
宋懿看了個盡興後,心滿意足地溜達到床邊開始他的冷嘲熱諷。
“呀,真看不來,你倆原來有這麼多過去呢?我拆散起來還真有難度。”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算是一個小三登堂入室沖現任喊話來了?
還真是無所顧忌,他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為裴楨狹隘到這個地步,讓我佩服不已。
我怒火熊熊卻礙於腳傷,只能對宋懿的挑釁裝作沒有聽見。
他撩了撩頭發,對我曖昧地眨眨眼,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哎,你們多久做一次?裴楨厲害嗎?你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