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心的劇痛傳來,沈安安跪倒在地上,摸了滿手的血,才後知後覺地爆發出慘痛的叫聲,“沈莜,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沈莜冷冷地看著她,“詛咒我的人很多,不差你一個。”
“呵……呵呵呵呵……”沈安安近乎病態地笑了起來,分不清她的表情是憤怒還是興奮。
她拼盡全力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扶著牆壁避免摔倒,胸腔燃燒著熊熊怒火,轉眼又暢快地笑了,“知道爸爸當初為什麼不選我當家主嗎?因為家主要做很多事,有福氣享不了,有錢花不了,還是個短命鬼!爸爸偏愛我,所以想讓我無憂無慮地活著。而你卻活不過四十歲,沒爹疼沒娘護,真是太可憐了。”
沈莜靜靜聽著,內心掀不起一絲的波動。
沈易偏愛沈安安,她早知道了,也攢夠了失望,聽見沈安安顯而易見的炫耀,她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想打哈欠。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沈安安臉上的笑戛然而止:“……什麼意思?”
“難道沒人告訴你,沈家的老祖宗已經死了麼?或許,灰飛煙滅這個詞更準確一些。”沈莜的目光充滿嘲諷,“從我這一代開始,家主想活多久,就活多久。”
她看著表情驚愕的沈安安,槍口不偏不倚,瞄準她的心臟,“外面停著那麼多車,是要搬家麼?那正好,省得我趕人了。”
沈安安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心頭湧起挫敗的情緒,卻有股不甘心的苗頭在茁壯瘋長。
計劃全盤失敗,她一無所有地被趕出沈家,淪為全城的笑話,怎麼能甘心?
不……
她不是一無所有……
傅凜恆是她強有力的靠山,她還能做人人豔羨的傅家太太!
想到那個深情又偏執的男人,沈安安心中的挫敗頓消,冷笑一聲,“那咱們走著瞧,看看誰笑到最後。”
她扶著牆,拖著一條腿走了出去。
地下室的門重重合攏。
酒精的作用逐漸消失,夏讓發覺自己臉上蒙著什麼,上身還被捆住了,詫異地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沈莜身上,“……我不是在書房嗎?怎麼在這裡?”
沈莜把他臉上的面具摘下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麼?”
少年茫然地望著她,搖了搖頭,腿的位置有點疼,低頭看到褲子上好幾個鞋印。
……沈莜踹的?
“我又做錯什麼事了?”夏讓的心裡防線有點崩,總覺得沈莜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防備。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和看色狼差不多,他無法接受。
——他怎麼可能是色狼呢?
“算了,”沈莜把玩著面具,“我介紹一位心理醫生給你認識。”
夏讓落寞地垂下眼皮,“嗯。”
“別多想,你只是病了。”沈莜隻字不提剛才的事,畢竟夏無歇和夏讓是兩個人,“先是霍九,再是你。看來管家的崗位不利風水,你別再做了。”
知道她在給自己面子,夏讓扯了扯嘴角,心裡的鬱悶情緒消散了些。
“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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