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直接這麼喝吧。”
他舉高手臂翻轉瓶口，把紅酒全倒在了沈莜潔白的裙子上。
紅色的液體像新雪中綻開的血，妖豔而奪目。
“好美。”夏無歇讚歎不已，將最後一點葡萄酒滴在她唇縫裡。
看到沈莜服毒似的扭曲表情，夏無歇噗哈哈地笑起來，快活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他迫不及待想把這件染著紅酒的裙子脫下來，慢慢嗅遍她身上濃郁的酒香。
“你笑什麼？”沈莜整個人快要裂開了。
就算謝淮要趕過來也得兩個小時，到時候只有抱著她涼透的身體哭的份。
“當然是在笑你，”夏無歇品著上好的美酒，慢條斯理地喝完，放下杯子，手撐在女孩肩膀兩側，朝她俯下身，“別怕，你可以閉上眼。”
“等等。”沈莜抬膝擋住他。
“嗯？還等什麼？”夏無歇喘了口氣，稍稍抬了抬頭，凝視著她無暇的面板。
沈莜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戴上面具。”
“面具？”他狐疑地揚起一邊眉毛。
“書桌下方，左邊第三個抽屜裡，有一張黃金面具。”喝多了酒，沈莜的臉有點燒，“……戴上它。”
夏無歇琢磨一陣，看到她泛紅的臉頰，露出一絲瞭然的笑意，以為她是害羞了，“不想看到我這張臉？”
“嗯。”
“好吧。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夏無歇笑眯眯看著她，親暱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只要你做我女朋友。”
沈莜忍著噁心和他周旋，“快點。”
“別急嘛，看來你也是喜歡我的。”夏無歇心中歡喜，旋身大步走過去，拉開抽屜翻找面具。
“這是什麼？”夏無歇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面具，被它表面華麗的裝飾吸引了，摸著堅硬的質地，優哉遊哉地晃了過來，“哇，這是黃金的？”
“嗯，喜歡嗎？”沈莜平靜地抬了抬眼，“純金的，鑲著138顆寶石。”
夏無歇最愛的就是值錢的古董財寶，當即愛不釋手，左摸摸右摸摸，“喜歡，你要送給我？”
沈莜沉默著不說話，看起來像是預設了。
夏無歇勾起嘴角，把面具放在一邊，“等會兒再戴，先讓我親幾下。”
“戴上。”沈莜陡然翻了臉。
她眉眼初長開，本就是大氣明豔的長相，卻不顯媚俗，沉下臉放狠話的模樣添威嚴十足，天不怕地不怕的夏無歇都被她的光華所懾。
“戴上就戴上，別兇我嘛，都說什麼都聽你的了。”夏無歇嬉笑著討饒，隨手拿起面具，蓋在自己臉上。
前一秒，他還在想，隔著面具親也別有一番滋味。
然而，面具覆在臉上的剎那，腦袋裡“嗡”地響了起來，意識開始模糊，眼神也逐漸渙散……
夏無歇覺得不對勁，卻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透過面具的瞳孔，他看見沈莜的唇開合，好像在跟他說話。
“過來，解開我的手。”
夏無歇思維無比遲緩，本能地聽從那道模糊而遙遠的聲音，慢吞吞朝她走過去，拿刀割斷那些細線。
手腕得到了自由，沈莜奪走他手中的刀，快速揮了兩下，把腳上的線也斬斷了。
酒精的效用消散後，面具失效，夏無歇就不會受她擺佈。
沈莜拿繩子把他捆了個五花大綁，一腳狠狠踹過去，“跟我去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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