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御的腦仁又開始疼了。
上次被夏讓摔出了腦震盪,脾氣越發暴躁不說,腦子時不時抽疼,蘇荷嚶嚶的哭聲,更讓他感到崩潰。
“別哭了!有事說出來,別磨磨唧唧的,煩不煩!哭能解決問題?”沈斯御提高了音量。
女孩嚇得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淚水卻落個不停。
哭了好一陣,在沈斯御無聲的注視下,她才說出了自己的委屈:“我剛剛在花園碰見少爺,他,他……”
“少爺?”這個稱呼在沈家只有一位,沈斯御皺眉問,“你說夏讓?他怎麼你了?”
蘇荷癟著嘴,帶著哭腔說:“他強吻我……我還沒交過男朋友呢……”
蘇荷是傳統意義上的乖乖女,潔身自好,雖說長這麼大也有男孩子追求過她,她卻沒談過戀愛,更別提拉手親吻了。
“你是說,他對你耍流氓?”沈斯御懷疑自己聽錯了。
夏讓多冷的一塊冰山,清高得不行,還有感情潔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我不相信,”沈斯御喃喃幾句,瞪視著她,“你在說謊。”
“我沒有。”蘇荷又哭了起來,“是真的,不信你去問他。”
沈斯御撈起浴袍,從浴池裡站起來,“他在哪?”
“現在應該還在花園裡。”
蘇荷其實對夏讓抱有朦朧的好感。
他溫柔又優秀,樣貌俊美,做事有條有理,尊重女性,懂得分寸,簡直是蘇荷心中的完美男人。
和沈家許多女孩子一樣,蘇荷暗戀著他,甚至還和姐妹們偷偷跑到夏讓住的房子外,在窗戶上放過花和巧克力。
今晚發生的事情,讓她有點幻滅,被喜歡的人強吻聽起來挺浪漫,但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怎麼可能會是那樣的人呢?
…
沈斯御大步往花園的方向走,天空茭白的滿月將大地照亮。
穿過長長的遊廊,他看到一抹白影站在花園裡。
地上散落著秋葵、一串紅、萬壽菊、紫茉莉……
開得正豔的花就這樣被糟蹋,沈斯御撿起一束木芙蓉,抬眼望去,一縷刀光閃過他的眼簾。
泠泠月光下,白衣少年松風灑然,眼眸明亮,俊美的面龐掛著一抹邪氣,看到沈斯御走過來,只是輕飄飄掃了一眼,便繼續拿刀砍花枝。
三分痞氣,七分英氣,氣質和平日裡相差千里,卻分明是夏讓。
“呵,汙衊我弄壞你的花,自己卻在這裡砍花削葉,夏讓,你還真讓我感到意外。”沈斯御把木芙蓉丟地上,踩著一地花瓣走過去。
少年似乎懶得理會,三兩下把樹皮擼下來,刻了幾個孔,削成笛子,貼在唇邊吹了兩聲。
笛音清脆,悠長一曲劃破蒼穹。
他停下來,笑道:“不錯,不錯,好玩。”
沈斯御皺起眉,“你還會吹曲子?”
少年仍舊不理他,吹了兩下就隨手將笛子丟地上,伸手去拔眼前的月季花,卻被樹枝刺破了手指,血珠湧了出來。
他“噝”了一聲:“啊呀,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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