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讓看著車尾消失在馬路上,眉頭皺了起來。
傍晚,沈莜正在和徒弟連麥,忽然接到一通電話。
對方自稱交警大隊的人,問她是不是明星沈斯御的家屬。
“他怎麼了?”
“儘快來一趟,他在高速上出了車禍,目前人在醫院昏迷著,情況不太好。”
沈莜趕緊吩咐夏讓備車,趕到指定的醫院,解開安全帶,“我先上去看看。”
“我陪你。”夏讓摘下手套,推門下車。
白色的病房內,沈斯御已經甦醒過來,頭上纏了厚厚一圈紗布,一條腿打了石膏,玻璃似的眼珠毫無波動地望著窗外。
診斷結果已經出來了,後腦受到撞擊引起輕微腦震盪,左腿線性骨折。
“老六,你醒了?”沈莜推門走了進去。
看到沈莜身後的夏讓,沈斯御的語氣格外冰冷,“你來幹什麼?”他撈起枕頭砸向夏讓,聲音無比干啞,“滾!滾出去!”
柔軟的枕頭擦過夏讓的臉,他側了側頭,額前的髮梢輕晃。
輸液瓶擺動,心電圖儀螢幕上的線條不穩地波動著。
“怎麼這麼大火氣?”沈莜看了眼夏讓,見他抿著唇沒說話,她也不好說什麼,撿起枕頭扔床上,“在高速上跑那麼快,老六,你不要命了?”
沈斯御直接扯下頭上染血的紗布,粗魯地拔掉針管,不顧還打著石膏的腿,跌跌撞撞往床下走。
剛走了沒兩步就摔在地上,他雙眼猩紅,氣喘吁吁道,“老三,帶我回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他緊緊拽著沈莜的手,嗓音像是摻了一把沙,啞得不像話,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鼻音和哽咽,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沈莜的手骨都快被他捏碎了,先安撫他的情緒,“行,怎麼都行,先別激動。”
轉頭看向夏讓,她無奈,“你去吧,我在這裡陪他。”
夏讓深深看了看沈斯御,默默地帶上門走了出去。
“人走了,不生氣了吧?”沈莜摸著他柔軟的頭髮,反覆順毛,就像哄一條委屈的大型犬。
沈斯御緩緩鬆了手,狼狽地坐在地上,低著頭,墨黑髮頂抵著她的腿,雙眼佈滿紅血絲,像是大醉了一夜。
“老三……”他嗓音發顫,閉上眼睛,“你給我打個車,我自己回去。”
“你自己怎麼走路?”沈莜掏出手機給夏讓發訊息,“我讓他先走。”
沈斯御睜開眼睫,眼眸泛著猩紅,許久才疲憊不堪的輕聲說:“不用,算了吧,也沒什麼。我拿得起放得下。”
醫院大樓裡,無論病人家屬還是醫護人員,皆看著這一幕。
一個柔弱的小姑娘,連扛帶背一個虛弱的,低頭看不清臉的男生,身後五米處還跟了一個漂亮的少年,滿臉憂慮。
上車時,沈莜很想來個摟腰抱,直接把老六扔上去。
但她低估了老六的體重。
“你不是明星嗎?看起來瘦,怎麼這麼重?”沈莜搖搖晃晃,吃力地架著他上車。
林肯商務底盤比較高,沈斯御一條腿打著石膏,另一條腿還是假肢,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根本無法自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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