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朋友是來旅遊的外地遊客,我女朋友肚子不舒服,能給她一杯熱水麼?”謝淮溫和地笑了。
沈莜:“……”
虧他能一本正經說出來啊。
看到漂亮男人身後的少女,女人放鬆了戒備,把帶著尖鉤的竹竿豎在門後,側身讓開門:“進來吧。”
道了謝,謝淮拉著沈莜的手走進去。
女人拿起角落裡的暖壺倒了杯熱水,又加了紅糖,端著走過來遞給沈莜,“喝吧,小姑娘。大山裡氣溫低,你外來的不適應,就會肚子疼。”
沈莜伸手接過來,發現這裡的村民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冷漠。
只是在戒備什麼,或者說,隱瞞著什麼。
就跟當初的桃泉村一樣。
給這對小情侶分別倒了水,女人回到床邊的凳子上坐下,看著自己的老伴,默默流淚。
床上的老頭看起來心如死灰,就像癌症晚期的病人聽到自己沒幾天活頭,馬上就要死了一樣,連動一下手指都沒有力氣。
沈莜輕聲問:“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女人自顧自哭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小姑娘是在和她說話,也不回答,一個勁唉聲嘆氣。
謝淮把沈莜喝光的水杯抽走,連同他的杯子一起放在掉了漆的桌上。
他望著床上形銷骨立的老頭,淡道:“跟我們說一說,或許你老伴還有救。”
“有救?”女人臉上的情緒放空一瞬,又唏噓地哭起來,“就連神仙來了都沒轍,誰都救不了他。”
“你不說什麼事,她怎麼幫你?”謝淮的手臂勾著沈莜的脖子攬過去,“我女朋友就是神仙。”
沈莜:“……淮哥,不至於。”
不知道他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在謝淮心裡,她真有這麼厲害?
哭了一陣,女人放下手,一雙眼睛都腫了,啞著嗓子說:“好了,水你們也喝了,趕緊離開這裡吧。千萬不要去後山。”
後山?
沈莜輕輕掐了一下謝淮的手指,抬頭正看到他眨了眨眼。
“邪門的菩薩,害人不淺啊!”走下竹樓時,沈莜聽見女人哭著嚷了一句。
下去找到李叔他們匯合,一幫人找了塊乾爽的空地搭好帳篷,生了火,圍著火堆坐下來。
謝淮遞給沈莜一塊壓縮餅乾,“小莜,吃點東西。”
“淮哥,我有點肚子疼。”沈莜沒接,臉色難看地捂著小腹。
謝淮放下餅乾,側頭看著她,“我隨便找了個理由,還真應驗了?”
他把她抱過來一點,用自己的手幫她暖肚子。
李叔撥弄著火堆笑,其他手下默不作聲啃乾糧。
他們啃的不是壓縮餅乾,是壓縮狗糧,管飽。
沈莜皺著眉沒吭聲。
按理說她親戚還有好幾天才來,大概喝了那杯紅糖水把大姨媽提前催來了。
肚子疼倒是其次,大山裡找不到超市,她上哪兒買姨媽巾?
一幫大老爺們兒,粗枝大葉,什麼也不懂。
沈莜站了起來,對上一堆男人好奇的目光,低聲說:“我一會兒就回來。”
看著她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謝淮目光微動,起身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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