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身白色運動裝,半倚著竹欄杆,長髮紮成微蜷的馬尾,手裡拎著兩瓶青島啤酒,面色淡漠如煙,正獨自站在那兒看戲。
武哥面露精光,朝沈莜過去幾步,又問了一遍:“你一個人來玩的?”
正在哭泣的女大學生也不哭了,朝沈莜投去驚魂未定的目光,心中升起一絲僥倖。
盼望著這個武哥能看上那個更漂亮的小姑娘,對自己失去興趣,她和同伴好快點離開這裡。
武祁龍的小弟吆喝了一聲,“問你話呢!聾了?”
沈莜淺色的眼珠朝他一掃,那人忽然閉上了嘴。
“你是武祁龍?”沈莜主動開了口,看向這幫人的老大。
剃著鍋蓋頭的壯漢有點受寵若驚,同時心裡有幾分得意,“看來,你認識我。”
他武祁龍的名字,整個縣城誰不知道?
“之前鋪過貨?”沈莜抬起眼,平靜地說出行業裡的黑話,“白,紅,油,埋地雷。”
武祁龍臉上的橫肉抖了抖,表情切換太快,色眯眯的笑容就顯出幾分扭曲和滑稽:“誰告訴你的?”
他費了一番周旋,找人託關係,送錢又送禮,才徹底洗白脫身,這小姑娘怎麼知道他的老底?
沈莜從口袋裡夾出一張紙,展開拎到他面前:“這人你認識不?”
是一張黑白影印照。
照片裡的老人面容慈祥,眼尾笑起來出現三道皺紋,是個很善良的面相。
“你和沈萬山什麼關係?”武祁龍謹慎地打量著沈莜。
差點把他送到監獄裡判刑的仇人,他怎麼能不認識!
“老大——”一個穿著汗衫的紋身青年湊過來,擋著嘴小聲說,“像是沈萬山的熟人,來報仇的。”
“報仇?當初那老頭是被撞死的,四眼兒都從號子裡出來了,怎麼可能查到我這裡。”武祁龍壓低聲音說。
沈莜平靜地垂著眼睫,彷彿沒聽到他倆的對話。
武祁龍緊繃的神經很快放鬆下來,一個柔弱的小女生他還不需要放在眼裡。
“我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只要你陪我喝杯酒,我就放了那個女學生。”
聽到武祁龍的話,原本心灰意冷的女大學生抬起頭,迫不及待地朝沈莜投去祈求的目光。
就連那五個一起來旅遊的同伴也鬆了口氣。
沈莜:“關我什麼事?”
二樓一瞬間安靜下來。
女大學生急切地脫口而出:“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喝杯酒就行了!”
“道德綁架對你男朋友都沒用,更何況是陌生人?”沈莜麵無表情地轉身。
武祁龍嗟了嗟牙花子,盯著沈莜的背影眯起了眼。
這個小妞,他一定要得到手。
走到二樓拐角,沈莜差點撞進謝淮的胸膛裡。
“你就在這兒看了十分鐘的戲?”沈莜抬眼,看著氣定神閒的男朋友。
“我都打不過你,更何況一幫雜碎。”謝淮對自家女朋友的戰鬥力瞭如指掌,“需要幫忙?”
“不需要。”沈莜讓開他往樓上走。
倚在牆上的謝淮站直身子,亦步亦趨跟著她上樓:“今晚去我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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