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三來說,世人追逐的金錢和房子,是她根本不缺,也不稀罕的。
她缺少的,是父愛。
哪怕廉價的真心她也稀罕,可偏偏沈易吝嗇給予,時間長了,她也就不想要了。
老大開了口,沈易的怒氣陡然消散,沉默了一陣,語氣和緩下來,“老三,那你想要什麼?”
沈莜沒說話,看向門口的方向。
餐廳門口站著一位戴著廚師帽的少年,眼神膽怯,手裡端著一個八寸的蛋糕。
對上沈莜的視線,他硬著頭皮走進來。
“桃沢許。”沈安安認得這名少年,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當眾叫出他的名字。
曾經這個男生把蛋糕蹭她裙子上,她不過刁難了一下,沈莜居然把她的財產都凍結了。
這個仇,她記到現在。
沈易注意到他手裡的八寸蛋糕,當即皺眉:“怎麼只有這麼大點?你是負責今年生日蛋糕的廚師?”
桃沢許睫毛溼漉漉的,快要哭了,哽咽著點了點頭。
“大男人哭什麼?”沈嘉亦最討厭男人哭鼻子,意有所指地朝老六瞥過去,“丟不丟人啊!”
沈斯御手裡的餐刀筆直地扎進面前那盤藍鰭金槍魚刺身裡,抬了抬眼:“說誰丟人?”
“……”沈嘉亦扭頭轉向桃沢許,“說你呢!丟不丟人?”
往年家主的生日蛋糕都是由日本的米其林大廚來做,今年這一光榮的任務交給了新來的桃沢許。
結果第一次接手,他就搞砸了。
他不過去廚房搭了一把手,幫忙做了一道甜點。
回來一看,原本做好的八層蛋糕糊得滿地都是。
原本拴在後院的旺財不知怎麼跑進來的,狗頭和狗身上全都是奶油,他進來的時候,旺財正低頭舔著上面的水果。
重新再做肯定來不及,他只能邊抹眼淚,邊做了一個八寸的小蛋糕。
“蛋糕,被狗吃了……”桃沢許溼漉漉的睫毛顫動著,壓著聲音裡的哽咽,等待被當場趕出沈家的命運。
“什麼?狗吃了?”沈安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咄咄逼人道,“狗怎麼會跑進蛋糕房?今年的生日蛋糕由你負責,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連帶著大家一起掃興!”
桃沢許抬起胳膊,手心按著溼潤的眼睛,臉頰透著因害羞和丟臉泛起的淺粉色,難過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不是為自己丟了工作而哭。
而是……
精心為沈莜做的大蛋糕,她連看都沒看到,就被糟蹋了。
“沈家怎麼會有狗?”沈莜遞給他一張紙巾。
沈尋歡叉了一瓣芒果罐頭,“少爺養的中華田園犬,叫旺財,之前瘦得快要死了,夏讓救活了它,怕狗傷到人,一直在後院拴著。”
沈嘉亦:“按理說鐵鏈那麼粗,狗不可能掙脫才對,除非有人故意放狗。”
“一個生日蛋糕,糟蹋了對誰都沒好處,無非是膈應一下我們罷了,誰會這麼做?”沈安安撐著下巴,掀起眼皮冷笑,“他不過是找了個替罪的,狗又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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