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莜一下子站了起來,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難不成……
“你們倆跟我這個老太太打什麼啞謎呢。”趙玄錦沒看到謝淮的手勢,盯著沈莜,“怎麼突然站起來了?要走?”
“不好意思。”沈莜拎起沙發上的包,對上老太太錯愕的眼神,從裡面拿出一本書。
“奶奶,這本書是我送您的見面禮。”沈莜雙手遞過去,拉起謝淮的手,“我和謝淮先出去一趟。”
“哎——”趙玄錦看著小情侶手拉手跑出去,來不及喊一聲。
菲傭站在廚房門口,和她大眼瞪小眼。
“《藏寶地圖》?”趙玄錦低頭一看,十成新,紙張都是白色的,“這一看就是假的啊!”
說完她頓了一下,捻開幾頁。
書頁還散發著剛乾沒多久的墨香味,像是新寫出來的,老太太也算老江湖,奇珍異寶見多了,越看越像是真的。
“這是……沈莜那丫頭抄寫的?”
心心念唸了好多年的《藏寶地圖》就這麼到手,趙玄錦一時半刻沒反應過來。
菲傭過來收茶杯,老太太忽然問:“你覺得那姑娘怎麼樣?”
“很漂亮,像油畫裡走出來的少女!”菲傭直起身,話語裡全然是羨慕。
“長相當然是沒的說,”趙玄錦摩挲著書封,就跟提起自己孫女似的,藏不住驕傲,“我就沒見過比她還俊的姑娘。”
“那您為什麼不滿意?”菲傭用不流暢的普通話問。
趙玄錦惆悵地嘆了口氣,“老一輩的規矩,沈謝不結親,生下的孩子會遭罪。要不是因為這個,誰會棒打鴛鴦惹人嫌?”
既然謝淮去過沈家主城,想必沈莜也知道了,謝淮身上流著和她一樣奇怪的血。
沈家和謝家,追根溯源,其實是同一族。
流著這種血的人很罕見,比如沈家這一輩,就只有老三一個人遺傳到了。
和沈莜一樣,謝淮也擁有相同的血液。
一旦兩人結婚,延續下來的孩子要麼是超級天才,這個可能性忽略不計,要麼患有隱性遺傳病,她怎麼敢拿後代一輩子的幸福打賭?
…
離開洋房,沈莜拽著謝淮的手,定定瞧著他的眼睛,“你要跟我說什麼?”
謝淮把她拉到跟前,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又捏捏她的臉頰,唇角彎起來:“怎麼變這麼好看了?”
“你能看見?”沈莜眼睛發亮。
“一點點,還不是很清楚。”謝淮的目光沒移開她的臉,端詳片刻,視線下移,注意到她脖頸上的項鍊,指尖勾出紅繩,把玉佩拽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謝淮認得這東西,反覆摩挲著,聲線輕緩,“寒幽玉佩。”
沈莜有點意外:“居然是真的?”
“錯不了,和《藏寶地圖》上的記載完全吻合。”謝淮放下手,含笑問,“怎麼得來的?”
“從女帝的衣服裡掉出來的。”沈莜把經過說了一下,“吊著青銅館的那棵血樹,就是上千年的蒼菩血樹,你吃的那顆糖,成分就是它的果核。”
謝淮脈脈望著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費心了。”
沈莜挑眉,“幹嘛這麼見外。”
要不是為了替她擋毒針,謝淮的眼睛也不會有事。
沈莜把準備好的絨面盒子拿出來:“生日禮物。”
謝淮眼皮一跳,眼角眉梢都揚起來,直勾勾望著她,眼眸深情又戲謔:“這麼快就跟哥哥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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