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莜也不跟他裝了,搭在門把上的手垂下去,“打噴嚏什麼意思,著涼了?”
“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沈斯御拎起毯子蓋住腰腹以下的位置,在黑暗中目光炯炯盯著她,“要是感冒了我饒不了你。”
老六是個不喜歡吃藥的人,很喜歡吃甜食,討厭苦味。
這麼多年的小感冒發燒,他完全靠多喝熱水熬過來的,每次最少十天,最多半個月才能好,所以他尤其害怕感冒。
室內光線昏暗,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窗簾縫隙中的那一抹暗沉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
沈莜的視力從小就很強,習慣了晚上看東西,但沈斯御不同。
在這麼漆黑的光線下,他居然能精準盯著自己的眼睛,這點本就很神奇,更神奇的是,沈莜居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細節。
沈莜側身看著他,舉起手來比了個二,“這是幾?”
“你才二!”沈斯御丟了個枕頭過來。
沈莜抬起手,輕鬆接住。
很好,看來老六的視力變強了,眼睛看東西更加清晰了。
沈莜纖細的手指慢悠悠在空中畫了兩個字母,“我寫了什麼?”
“行,罵我。”沈斯御點了點頭,直接掀開毛毯下了床。
全身上下只剩一條灰色的短褲,抓起桌上的皮繩,一頭在左手挽了兩圈拽了拽,衝她走過去,“你今晚別想回去了。”
沈莜把枕頭扔過去,被沈斯御接住丟在床上。
心裡的念頭逐漸成型,基本可以確定一半。
沈莜看著抵著腮幫冷冷走過來的老六,忽然說:“我們去打個網球?看誰接得多!”
“我看出來了,老三,你是真有病。”沈斯御直接丟擲繩子把人套上,一抽一拽,在背後結實地繫了一連串疙瘩,低頭看著她,“晚上天這麼黑,能看清個毛。”
“試試不就行了?”沈莜不肯放棄,忽然踮起腳朝他靠近,“就這麼一次,我以後保證不掀你被子了!”
沈斯御沉默半晌,漠然地看著她:“你還想有以後?”
沈莜:“打網球!”
“不打。”沈斯御直接拽著她的手腕,把人綁鐵藝床柱上,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你,就站在這兒,看我睡。”
沈莜:“……”
無視她火辣辣的目光,沈斯御掀開被子在床上躺下來,側身枕著一條手臂,留給她一個無情的後腦勺。
沈莜綁在身後的手開始解繩子。
察覺到她在幹嘛,沈斯御無聲冷笑,“一連串死結,累死你也解不開。”
“……幼不幼稚?”沈莜手上的動作頓住,改從腰帶裡抽出一把匕首,還沒拔出鞘,就被床上的人察覺,特意坐起來抽走她手裡的刀。
沈斯御拎著刀在掌心拍了拍,“說,今晚到底是來幹嘛的?說實話我放你走。”
“掀被子。”
“具體?”
沈莜纖長的睫毛扇動兩下,表情特別真誠:“我就看看你明天會不會感冒。”
空氣一下子靜得驚人。
沈斯御的眼神慢慢變得複雜,“老三,哥哥待你不錯吧?”
沈莜:“……”
不錯個屁,自己心裡沒點數麼?
長這麼大賣了我多少次你有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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