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癢啊，”回過神來時，她的雙手已然被綁了起來，沈莜越發難受，“你鬆開我……鬆開我！”
“不可以。”謝淮緊緊抱著她亂動的身體，“聽話，忍一忍。”
下一瞬，他悶哼一聲，肩膀處傳來劇烈的痛楚。
沈莜張口咬住了他的鎖骨。
……
次日，沈莜動了一下，發現她的手和謝淮的手腕綁在了一起。
她這麼一動，謝淮也醒了過來，矇眼的布不知什麼時候摘下，眼珠的顏色不但沒有變黑，反而又灰了一點。
“你眼睛怎麼回事？”沈莜跪坐在柔軟的被子裡，突然想起昨晚上的畫面。
匆匆解開繩子，她趕緊掀開謝淮的衣領，檢查他肩上的傷口。
謝淮凹陷的鎖骨處，有兩排整齊的牙印，粉色的，很深。
“我……我咬的？”
對上謝淮縱容而無奈的目光，沈莜的臉上是天崩地裂的神情。
她昨晚吸血鬼上身嗎？
居然在謝淮身上咬了這麼醜的牙印！
“對不起，我昨晚上有點不太對勁……你別這麼看我……我可以贖罪的。”沈莜舉起手，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
謝淮拉好衣服蓋住那個牙印，平靜地控訴她的罪行，“還記得昨晚上你做了什麼嗎？”
“記得一點……我好像罵你了……”沈莜的聲音越來越小。
謝淮沒什麼情緒地笑起來，“罵我的話還記得多少？”
“我好像，讓你滾。”沈莜跪坐在他身前，沉沉看著他，心裡自責到了極點，“對不起啊……我沒那個意思。”
謝淮睜著一雙灰色的眼睛看了她幾秒，捏了捏她的臉，嘆了口氣：“長這麼大，我都沒被人罵過這個字。”
他的聲音有點無奈，啞聲說：“老子這輩子的好脾氣都用你身上了。”
被女朋友連踢帶咬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哄著唄，一點地位都沒有。
“三爺，謝少爺的中藥熬好了。”香菱端著藥站在外層，濃郁的草藥味飄進來。
謝淮抵著鼻尖，眉頭緊皺，抗拒喝藥的意思很明顯。
“給我吧。”沈莜接過香菱手裡的碗，聞了一下。
昨晚她開始感受到疼之後，味覺好像也恢復正常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沈莜端著碗，偷嚐了一口，頓時被藥苦得垮起臉，內心一陣驚訝。
“不是給我喝的麼？”聽到她小聲抱怨苦，謝淮蒙著眼走過來，勾了勾唇，“怎麼偷喝男朋友的東西？”
“太苦了，你別喝了。”沈莜把藥碗放在一邊。
謝淮失笑，怎麼和想象中不一樣？
“味覺恢復了？”沉默幾秒，謝淮溫聲問。
沈莜點頭，意識到他看不見，又應了一聲，“我的痛覺和味覺都恢復了，難道女帝的毒藥其實是解藥？”
以毒攻毒，倒是陰差陽錯幫了她。
像平時閒談那樣，謝淮不經意問了句：“最近記性怎麼樣？”
沈莜抬眸看他幾秒，傾身湊過去，踮起腳尖攀著他的肩，“是不是怕我忘了你？”
“你要真忘了，”謝淮端起黑乎乎的藥碗，湊到唇邊抿了一口，面色如常地揚了揚眉梢，“那我就拿皮帶把你綁起來，讓你知道什麼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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