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沈莜合上雜誌準備入睡，放在枕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歸屬地江南。
這個號只有林暮雪才知道，沈莜稍一瞥就接起了電話。
等了半天，對方沒有說話，沈莜看了一眼手機，確定是接通狀態，懶聲：“喂？”
仍舊沒有回答。
沈莜最近的脾氣還不錯，沒冰冷地掛掉，而是耐心等待著對方。
差不多又僵了兩分鐘，沈莜皺起眉頭：“哪位？怎麼不吭聲。”
對方依舊沉默，只有清淺的呼吸聲順著電流傳來。
沈莜呵笑一聲，“掛了。”
掛掉電話之後，她給林暮雪發了一條訊息：[你把我的號碼給別人了？]
這個時間，林暮雪大概在做題，很快回復：[當然沒有啦，我是那種人嘛？就算別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會說的！]
沈莜：[那沒事了。]奇怪，手機號是什麼時候洩露出去的？
林暮雪：[就這？你都不想我嗎！！！！！]
看到螢幕上發來的一連串感嘆號，沈莜靠著牆，優哉遊哉發了一個字：[想]
林暮雪：[一個句號都吝嗇微笑微笑微笑]
沈莜發了一個句號過去。
對面沒再發來訊息，估計是被她氣著了。
清早，沈莜披散著長髮走入衣帽間。
臨近四月份，氣溫逐漸回暖，沈莜摸了摸那條紅色的圍巾，又把它放回去，挑了件薄款白色長毛衣穿在身上，光著細長的腿在一排排衣架前晃盪。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老闆，起床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