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沈莜瞄他一眼，開啟一看，是一家高階私人會所的地址。
小平頭壓低聲音：“霍管家說，姑爺在等您！”
呃……謝淮在等她？
沈莜把紙條攥成小球，側頭問，“霍九有沒有說其他的話？”
“管家說保證讓您滿意。”小平頭學著霍九那樣，挑起嘴角笑了笑。
殊不知，這副自認為很帥的模樣，在小女傭們眼中油膩死了。
沈莜的眼皮跳了一下，吩咐下人散了，“叫司機備車，快點。”
黑色林肯在私人會所門口停下來。
“沈小姐。”門口的侍應生齊齊鞠躬。
二哥是這裡的白金客戶，隔三差五來一次，但沈莜還是第一次來。
據說這家男士養生會所的老闆是付景城，還有一說是姓陸的，具體是誰沈莜也沒調查過。
按照霍九給的紙條，沈莜報了包間名，便有衣冠楚楚的侍應生帶她往前走。
“沈小姐，就是這裡了。”
侍應生離開後，沈莜站在木製的日式推拉門外。
溫泉嫋嫋蒸騰的熱氣飄散出來，夾雜著令人放鬆的香氣。
沈莜厭惡這個全都是男人的地方。
看到袒著上身的尋歡客裹著浴巾走來走去，並且朝她投來曖昧的目光，沈莜好幾次想扭頭就走。
想起霍九的話，沈莜猶豫著抬起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地上鋪著一層乳白色的鵝暖石，包間中央有一箇中型溫泉池，冒著白色的霧氣。
白紗之後是寬闊的半開放式露臺，布藝沙發上仰坐著一個男人，赤著上身，下身穿了一條黑色長褲，腿很長，輕薄的腹肌富有少年感。
儘管這個男人的臉被白色的毛巾蓋住了，沈莜還是一眼分辨出，他不是謝淮。
“抱歉，走錯了。”沈莜有點惱，轉身往外走。
“別走，幫個忙。”少年的聲音低啞性感，帶著些許鼻音，好像還挺委屈。
沈莜本來已經走到門口，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扭頭打量他，“你是……”
少年無力地扯下臉上的毛巾，彷彿這個動作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連動一下手指都困難。
沈莜一時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你是陸……”
她用價值千金的腦袋回憶了一下，很快想起他的身份。
——名字有點像女孩子的陸琉花。
之前在江南，遲楓訣帶了一幫人找她麻煩，謝淮和他的朋友及時出現幫她解圍，其中就有這位亞洲首富的弟弟。
陸三少清淺地呼吸著，俊俏的鼻尖紅紅的，臉頰也紅紅的，眸底染著晶瑩的水光。
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煎熬，他並沒有認出沈莜的身份，含糊不清地請求：“唔……可以幫我打一通電話嗎？”
畢竟是謝淮的朋友，沈莜覺得幫個忙也沒什麼，“打給誰？”
陸琉花：“我哥哥，陸子墨。”
沈莜掏出手機，“你哥手機號是多少？”
陸琉花睜開眼望向穹頂，艱難地回憶了一下，說了三個數字就卡殼了。
丟臉死了……
他居然想不起來親哥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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