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復的過程中,她的智力退到正常人七八歲的水平,成了一些人眼裡的傻子。
她的身份成了一個謎。
全身上下唯一證明身份的東西,只有食指上那枚刻著“沈莜”倆字的指戒。
沈莜盯著小院裡的小雪人出神,身後林暮雪忽然啊了一聲。
“怎麼搞得這麼狼狽?快把衣服換下來,不然會感冒的。”
沈莜低眸掃了一眼,往淋浴間走。
林暮雪抱著睡衣跟在後面,嘴裡咕噥:“你今天沒見到遲楓訣,所以不開心麼?話都變少了。”
因為沈莜有過自閉的經歷,林暮雪總擔心她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所以沒事就喜歡和她說話。
沈莜正在想心事,含糊應了一聲,“沒,見到了。”
林暮雪試了試水溫,笑嘻嘻安慰,“沈莜,喜歡校草的人挺多的,不過你長得好看,一定能追到手。”
沈莜接過她手裡的睡衣,把她往外推,“我原先那學校的校草,比他帥一百倍不止。”
林暮雪呆呆轉身,“沈莜,你想起來了?!”
呯一聲,浴室門在她眼前關上。
洗完澡後,沈莜換上柔軟寬鬆的清新色睡衣,晃到書架前,翻閱為數不多的故事書。
見林暮雪趴在桌上唉聲嘆氣,沈莜抽了本童話,又放回去,拿白毛巾揉著溼漉漉的頭髮走過來。
“怎麼了?”
“這套聯卷好難啊,第一道選擇題就把我難住了。”
林暮雪今年高二,原本成績屬於中上水平,在林爸爸的堅決要求下,分班後選了理科,年紀榜上的排名一下子掉在了二百名開外。
“明早班委就要收作業,可我現在好睏。”林暮雪打了個哈欠,拖著沉重的身軀,一頭栽在床上。
沈莜倚靠著牆,一頁頁翻看睡前故事,神情專注又百無聊賴。
時針指到十二點,她輕輕嘆了口氣,拉開椅子坐在桌前,指間夾著筆,簡單掃了幾眼空白的試卷。
二十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