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超跑在市區一家小有名氣的紋身店門口停了下來。
看見少女推門走進去,後面香檳金色法拉利的車門嘭地關上,付景城單手摘下墨鏡大步走過來。
“不是吧,她還真洗!”
這位沈妹妹追起人來臉都不要,就連付景城這位不混校園的都略有耳聞。
居然要洗掉那渣男的名字,難不成,這次被欺負狠了?
車窗降下,謝淮把玩著方向盤,表情寡淡:“你去買點消炎藥,給人送去。”
付景城疊好鏡架往車門上靠,抬起眉毛:“我的大少爺,你不會看上這傻子了吧?真不愛京城那位沈千金了?”
雖說是家族聯姻,好歹給未婚妻一個面子不是?
更何況那位沈公主,哪個王公貴胄不想娶。
謝淮沉思良久,往後靠在椅背上,抽了支菸,把盒子一撂,“讓你送就去,別廢話。”
沈莜躺上工作床,把外套拉下去一點,露出鎖骨處那塊紋身。
“妹妹,這個過程會很疼,你忍著點兒。”
紋身師戴上手套,拉好機器坐在旁邊,對著沈莜瓷白細膩的面板不忍下手。
這是他從業以來,見過的最好看的姑娘。
發舊的羽絨服掩不住一身的絕色,白皙的面板光滑如瓷,瞳膜是清透的淺棕色。
睫毛纖長,眼神冷淡,直視旁人時,總有薄情寡義的冷感。
不大好親近。
“顏料太深,七八次都洗不掉,不如換個圖案,把名字遮掉吧。”紋身師建議。
沈莜深吸一口氣,伏起身,“給我筆。”
半個鐘頭不到,一隻黑色的雄鷹躍然紙上。
雖是靜態,卻栩栩如生,展翅欲飛,每一根羽毛的紋路清晰可見,尤其是那雙蒼鬱的眼睛,令人望而生畏,堪稱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