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東向西,自東向西的暖流把這座冰山帶到了這裡!
特麼的不是說那座撞沉日本島的巨型冰山碎裂後,就沒有影響了嗎?
不是說溫度會在一個月後逐步緩慢上升嗎?
這特麼是沒有影響?這是緩慢上升?
冰面上還有人在捕魚,他緊緊盯著冰面,怕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回程的時候,恐怕不能走原路了。”俞景山一邊開車,一邊思索。
許橙樂:“馮寶,還有多久到你家?”
“大概還有半個小時。”馮寶兒的聲音裡也透著一絲緊張。
拐彎開上一條八車道,路上車子竟然還不少。有的車頂馱著不少行李,有的後備箱都關不住了。看來嗅覺靈敏的人已經在準備跑路。
他們行駛在馬路正中間的道上。路上的行人也不少。都混在機動車道當中。
綠化帶已經禿了。人行道上空無一人,地上堆滿了砸下來的冰塊,天上時不時還有碎裂的冰塊前僕後繼的掉下來。
半小時後,他們緩緩開進黃浦江邊一座高層住宅樓下的地下停車場。
馮爸馮媽已經等在那了。一家三口許久不見,激動得擁抱在一起。
周羨打招呼:“伯父伯母。”
“誒誒。”馮爸拍了拍周羨的肩膀,點點頭,又看看一旁的俞景山和許橙樂,“不容易啊一路上,辛苦你們。走走,我們進屋說。”
馮寶兒家在五樓,馮爸馮媽已經把行囊和物資都打包好堆在門邊了。
屋裡沒有暖氣,客廳一個角落的地上,還有燒焦的木頭。
許橙樂撓了撓腦袋,唉,好想洗個頭。
馮爸看著他們:“你們有什麼計劃?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俞景山從客廳的落地窗,看向窗外,沒有遮擋物,視野很開闊,竟然還能看見那座冰山的一個側面。
它像是一把利劍一樣,懸在整個城市的人們頭上。
周羨許橙樂都看著他,等他發話。
“我們休息一下,恢複□□力。”他看了眼時間,頓了一下,道:“三個小時後,趁著天黑走。”
“天黑走?”許橙樂和周羨同時一驚。這種路況,天黑視野不好,很要命。
“明天氣溫會上升到什麼程度,我們誰也無法預料。況且……”他再次看了眼窗外的冰山一角,和屋裡的五個人,“我猜測,明天政府很可能會組織疏散撤退,到時候人多起來,是比天黑更加危險的事情。”
“好吧。”
計劃一致透過。時間緊迫,幾人隨便吃了點幹糧,就各自找地方休息。
俞景山找來幾塊沙發墊子,鋪在落地窗邊,好隨時看外邊的情形。
許橙樂跟他窩在一起,哼哈也靠著他們趴著。
“我們晚上怎麼走?”許橙樂看了一眼窗外,小聲道。
“先朝南京走。”俞景山閉著眼睛,“到時候再根據實際情形研究後面的路線。”
“好。”許橙樂摸摸他腦袋,“你好好睡,不要想別的,到時間了我叫你。”
“嗯。”俞景山也不跟他客氣,倒頭就睡著了。今天紮紮實實開了一整天,車速又提到極限,精神也跟著繃了這麼久,已經是疲累到極致了。
許橙樂也閉上眼睛。很累,但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