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山洗完澡出來, 看見許橙樂又在擺弄那個電臺。
他走過去:“有搜尋到什麼嗎?”
許橙樂:“沒有。”
俞景山擦幹頭發, 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時間已經過了零點。他蓋上被子,半靠在床頭, “別搗鼓了, 不早了,快過來睡覺。”
“噢。”一聽到睡覺這個詞, 他剛平複下來的心情, 又有點要蕩漾的樣子,臉騰的一下有點燙燙的。
明明已經一起睡了這麼久了, 為什麼就突然覺得有點不同了?
心跳都快了, 真是出息啊!
他慢慢放下電臺,像在擺放一樣價值連城的寶貝。又喝了一大口水,慢慢一口一口吞嚥下去。再慢慢穿上拖鞋, 一步一步走過去。
走半道的時候, 眼前一黑。是俞景山把燈關了。
又被看穿了, 嘖,他也不墨跡了, 幾步走過去,鑽進被窩裡, 背對著某人躺下。
黑暗中,他聽著背後悉悉索索的聲音, 感覺到俞景山躺了下來,從背後靠近, 手臂輕輕搭到他的腰上。
俞景山用鼻尖蹭了蹭懷裡人的脖子,把他摟得更緊一點。
他脖子被蹭的癢癢的,一陣溫暖的氣息包裹著他,許橙樂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他的生日過去了,又是新的一天。
他突然想起來,今天是……他上一世的祭日。
閉了閉眼睛,他不願意再往下回憶了。他轉過身,把臉埋在對方的胸膛,回摟住了那個溫暖的所在。
俞景山:“怎麼了?”
“沒事。”他抬起頭,吻了吻俞景山的下巴,“晚安,睡吧。”
“晚安。”俞景山親了親他的頭頂。
……
俞媽媽:“橙樂啊,我把包子和餅都給你擱保溫桶了,你直接拿走就行。”
“好。”許橙樂穿好全套外出裝備,把保溫桶擱揹包裡,到一樓給哼哈穿上背帶。
馮寶兒跟了過來,蹲在哈哈旁邊,順了順它的毛,神秘兮兮的開口,“嘿嘿,今天早上,我看見俞教練嘴角破了,你咬的吧?”
“……”許橙樂一臉淡定:“對啊,我咬的,怎麼樣,走了。”
馮寶兒:“……”不是應該臉紅,害羞,再落荒而逃嗎?為什麼不按劇本來?沒勁兒!
門外的電子溫度表顯示:零下三十四度二。
溫度竟然比前些日子的平均零下四十度以下高了一些。
許橙樂跟在哼哈後面,先去看了一眼貓窩。哈哈把嘴裡叼著的魚放到貓窩門口。
聞到腥味的貓貓一隻接著一隻鑽了出來。
兩只橘貓,一隻貍花貓,一隻白貓,一隻黑貓。
誒,什麼時候又多了一隻貓?
許橙樂拍了拍哈哈腦袋:“你什麼時候又養了一隻貓?”
哈哈眯了眯眼睛,蹭蹭主人的手臂:“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