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母後的意思,好像比較屬意趙霜榮做皇後,說起來,趙霜榮也算得是賢寧皇太後的孃家人了,反正除了風嫵之外,對他來說,娶誰都一樣。說起來,趙霜榮也算是個不錯的人選,與他之間還有個青梅竹馬的情份,他與她相處起來,總能比那些完全陌生的女子多些熟悉感。
既然如此,司馬清正便索性成全了賢寧皇太後道:“清正覺得霜榮表妹不錯,既然賢寧皇太後也這樣認為,那到時候便立她為後吧。”
賢寧皇太後微笑道:“也好,不過此事也不著急公佈出來,你還可以多觀察觀察,畢竟是婚姻大事,不可兒戲。好了,今日說的這些事情也夠你消化一陣子了,你且多思索思索,明日還要上朝,你先好好疏理疏理吧,母後先回寢宮了。”
“是,清正恭送賢寧皇太後。”司馬清正站起身,躬身送走了賢寧皇太後。
只是,賢寧皇太後走過之後,原本應當好好一下她送過來資料,以便明日上朝時應對大臣們的詢問,司馬清正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心中莫名的有種悲痛欲絕的感覺,可是偏偏他還無法表露出來,他怕被賢寧皇太後留下的心腹看見這一幕,稟告給賢寧皇太後,賢寧皇太後現在對他的反應本就還處在半信半疑中,方才與他說話,也帶著一些試探。
只是,到了夜裡,他的寢宮中除了福全外,再無旁人,也不用再擔心別人的窺視,司馬清正才躺在床上,無聲而泣。
掌燈過來服侍司馬清正入睡的福全見到了,嚇得趴跪在地上,壓低聲音,顫聲詢問道:“皇上,您這是怎麼了?別這樣嚇唬老奴啊!有什麼憂愁煩心的,您說出來,老奴雖然不才,不能為皇上出謀劃策,但是老奴至少可以做您最忠實的傾聽者,說出來之後,您的心中至少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福公公,其實我根本沒有失憶。我今日方才知曉,原來母後竟然早已下懿旨為司馬清正選秀……以後我便真的不能再與風嫵有所瓜葛了。雖然……雖然我知道嫵兒已經失去與我在一起的記憶,也不再記得我,可是一想到我真的不能再與她有所瓜葛,我的心還是好疼……疼得好像無法呼吸似的……也好空……好空……”在心中憋得太難受的司馬清正,忍不住哽咽著對福全說道。
從小看著司馬清正長大,還從未見司馬清正流淚過的福全也變得非常難過,他使勁的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有,風小姐其實和皇上您一樣,也未失憶。不過,她以為您失憶了,還曾到處尋找解‘無憂散’的解藥呢。不止如此,她此刻也在宮中。”
“什麼?母後怎麼可能會同意她入宮選秀啊?”司馬清正驚得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風小姐不是來入宮選秀的,她是變換了個身份入宮做宮女的。不過,皇上,您千萬別問奴才,她變換身份後叫什麼名字了。奴才原本答應風小姐,不將此事告知任何人,不然她只怕會怨怪於奴才。奴才是看您傷心,實在不忍心,才……您就當作不知道,可好?”福公公搖了搖頭,然後帶些愧疚的哀求道。
福全的一席話,瞬間就將司馬清正的心情由地獄帶到天堂,心情突然變得爆好的司馬清正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