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嫵肚中正有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洩,便索性如機關開炮似的對司馬清正道:“嫵兒不知道,皇上竟然還有聽牆角這麼高雅的愛好。不過,皇上倒也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皇上不僅是第一個,還是最惡劣的那一個,司馬宗仁毀了榴兒的清白,至少心中還有一些反省意識,還在想著盡自己最大能力的補償榴兒。而皇上將我吃幹抹淨這麼久,卻一轉身就將我轉賜給自己的侄兒,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的意思,我也應當補償你嗎?那你倒是說說,你究竟想要什麼補償呢?只要朕能滿足你的,朕盡量滿足你。不過,悔婚這個要求除外,宗仁是個固執的孩子,他要是下決心要做的事,連我和母後都無法改變。”司馬清正淡淡的說道,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風嫵正打算讓他取消自己與司馬宗仁之間的婚約,她不想玩了,打算閃人了,哪知道司馬清正便一句話將她堵得死死的,既然如此,她再找別的途徑好了。
但是,既然面前這個大財主都說要給她補償,她不要白不要不是,所以,風嫵開始絞盡腦汁的開始思索,究竟要些什麼東西既實用,又能狠狠的宰司馬清正一筆。
不過,這時風嫵突然想起司馬宗仁的話,隱隱有種不祥的感覺,這婚她是逃定了,但是司馬宗仁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若真犯起混來,肯定會為難她的家人,而她的親人中,她娘那邊的可以和她一起去馬韓,離開了大離,就不是司馬家管轄的範圍了,就是她爹這邊比較麻煩,他若是現在擅自離開京城,未免動靜太大,引起皇家人尤其是司馬宗仁和司馬清正的警惕。如若他不走,若是真的被司馬清正或者司馬宗仁抓住了,以抗旨株九族的名義威脅她回來,搞不好她只能乖乖就範。
有了,不是還有“免死金牌”一說嗎?風嫵突然靈機一動道:“既然皇上有意補償嫵兒,那便賞給嫵兒一面‘免死金牌’好了,嫵兒口無遮攔慣了,萬一何時有個得罪皇上或者太後娘娘的地方,還能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保全一條性命。”
“給你一塊‘免死金牌’可以,不過,如若你想指望著逃婚,用它來免去你和你家人的死罪,還是不要想了,你根本無法離開京城的,因為不僅宗仁不允許,我也不允許。
我的想法和宗仁一樣,即便看著你與宗仁親暱時的模樣讓我的心很痛很痛,但那也比看不見,整日陷在無邊無際的思念和因可能會無法再見到你而産生的恐慌中要強得多。”司馬清正沉默了很久,就在風嫵以為他不會再回答時,他突然蹦出這些話道。
說完,他也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又蹦出一句:“不過,雖然不應該,但是得知你有逃婚之意時,我真的很開心。”
留下目瞪口呆的風嫵,在心中概嘆: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啦!他們二人說話的語氣都差不了多少,不過,他們卻都未免將我想得太好說話了,他們讓我留下來成親,讓我不離開京城,我便留下來成親,不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