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馬清正這副悲痛欲絕的模樣,風嫵的心情也好受不到哪裡去,不忍心再繼續刺激他,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帶些哀傷的說道:“師父,嫵兒來替你把把脈吧。”
說完,風嫵重新將手搭到司馬清正的脈搏上,誰知,司馬清正竟然突然倔強將手給抽了回去,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他的眼睛也緊緊的閉了起來,不肯再看風嫵一眼,只是兩行清淚卻從他的眼角滑落下來。
風嫵的手僵在原地,知道他這次是鐵了心不肯再讓自己或者任何人替他把脈了,風嫵慘淡的笑了笑道:“看來師父是惱了嫵兒,不肯讓嫵兒給你診病了,師父的病因嫵兒而起,又拖了這麼久,繼續拖下去如若有個萬一,到時候嫵兒也無顏繼續活在這個世上,與其那樣,還不如嫵兒先行一步。”
說完,她從藥箱翻出一把剪刀,往自己的動脈處劃去,她本意只是嚇唬嚇唬司馬清正,可是真等剪刀拿出來之後,她的心境卻突然發生了變化,那一刻她在想,如若真的就這樣去了,她的心或許就不會繼續痛了吧,所以她的手也真的劃了下去。
“嫵兒,你在做什麼?”司馬清正驚慌的翻起身,奪下風嫵的剪刀,手如閃電般的點住風嫵手上的xue位,不讓她手上的血繼續流出來,然後他又開始在風嫵的藥箱中尋找藥物,打算替她包紮。
這次卻換風嫵推開了司馬清正,一字一句的說道:“除非師父肯定接受嫵兒的診治,否則嫵兒也絕不接受任何人的治療。說起來,嫵兒也算是跟在師父身後長大的,嫵兒惹師父生氣,實乃不孝,日後,師父如若要懲罰師父自己,嫵兒便跟在師父身後,採用師父的方法懲罰嫵兒自己,若師父一日不吃飯,嫵兒便三日不吃飯,若師父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嫵兒也絕不獨活人前。”
“你……為什麼母後這樣,你也這樣呢?你們都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我,唯獨只有我,無論是選擇自己的愛人,選擇自己的自由,還是選擇自己的生死的權利都沒有呢?…………..罷了,也許這便是我的命吧,你給我診脈吧。”
司馬清正沒有繼續堅持下去,只是呆呆的看了看風嫵,喃喃自語道,然後木然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都用自己的性命威脅他?原來賢寧皇太後曾用自己的性命威脅過他,難怪那日在白玉橋上,賢寧皇太後向司馬清正遞了一個眼神,他便不敢動彈呢,而今日風嫵在“雲寧宮”見賢寧皇太後時,她變蒼老了不少,連走路都需玄月姑姑攙扶著走,倒像是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莫非,莫非她自殘過?以此來威脅司馬清正?
風嫵腦海中冒出一個大膽的設想,都嚇了她自己一跳,如若真是這樣,那賢寧皇太後還真算是選對了方法,因為除了這個方法外,對自己堅持要做之事,司馬清正真的是油鹽不進。原本,風嫵還以為司馬清正對那趙霜榮餘情未了,所以才同意大婚和納妃之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