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您的人不是小侯爺府之人,而是太後娘娘派過去的禦林軍裝扮的。”盡管知曉這個訊息會讓她爹很受打擊,風嫵還是盡著如實告之的義務。
“啊?為什麼會這樣?太後娘娘突然這樣做是因為你拒了宗仁王爺的親事嗎?”風自清大驚失色道。
“不完全是,主要是因為我與師父之間的事。”風嫵咬了咬牙,打算如實說出來,反正這事遲早是瞞不過去的,還不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喜歡師父,師父也喜歡我,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我那日在太後娘娘面前所言的那個我早已喜歡上的男子便是師父。原本,師父打算待司馬宗仁一點點的將他手中事務給接手過去後,就傳位給司馬宗仁,然後與我一起私奔,不料這個計劃卻被太後娘娘聽見了。”我語不驚人誓不休的說道。
“什麼?荒謬……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們怎可以,怎可以……”風自清拍案而起,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背過氣去。
風嫵早已經猜到她爹聽到事實的真相後,反應肯定會非常強烈的,不過,她也已想好了應對之策,那便是勾起他的內疚和愧疚心情,以及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慼慼感,因此,她哭喪著臉道:“爹啊,這雖然是嫵兒與師父的錯,可是,也不能全怨嫵兒和師父啊。當年,嫵兒和師父二人被孤零零的扔在鳳凰頂上,師父是嫵兒唯一能夠接觸到的男子,而嫵兒是師父唯一能夠接觸到的女子,我們都青春年少,又朝夕相處,能不日久生情嗎?
更何況,在山上時,連個提點我們的人都沒有,又沒有人告之我們,師父與徒弟是不能相互喜歡的啊!雖然下了山之後,嫵兒與師父才聽人說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我們也想過要將我們之間的感情給扼殺掉的,可是已經太遲了,我們都已經無法放開彼此了。
爹,您也喜歡過我孃的,您應當也知道,感情之事不是完全能夠由得了自己,想收就收,想放就放的。難道您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我與師父重蹈您與我孃的覆轍嘛……”
風嫵的這句話戳在了風自清的死xue上,讓他臉上的激怒和氣惱頓時煙消雲散,一股深深的內疚感和無奈爬上了他的臉,他喃喃自語道:“是啊,皇上當年去鳳來莊療傷時還不到十歲,你被你娘帶去鳳來莊時也不過七歲而已,確實應當沒有人刻意來告之你們這些倫理道德以及男女之防之事。
這下可如何是好呢?如若你們都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能夠隱名埋姓於市井之間,過完這輩子也就罷了,可惜,偏偏一個是君臨天下的皇帝,一個朝中一品大員之女,一舉一動都被受他人關注。盡管你與皇上的師父關系知曉之人還不是太多,但是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啊,到時候,這樣的關系又怎能被見容於世人呢……。”
風嫵見風自清話語中已隱有軟化之意,心中暗喜不已,臉上卻一臉彷徨無助的上前抓住她爹的衣袖道:“爹,現在唯一能幫嫵兒的人也只有您了啊!太後娘娘似是已對嫵兒起了殺意呢,其實師父前幾日已經從賑災之地回來了,只是在趕過來見嫵兒時被太後娘娘發現了,太後娘娘大怒,要殺了嫵兒,卻被師父替嫵兒擋了下來,並說嫵兒若死了,他便也不獨活,太後娘娘才饒了嫵兒的。
只是,盡管如此,太後娘娘卻仍是派兵把守住了小侯爺府,監禁嫵兒。嫵兒能偷偷的跑出來,還多虧了當初師父替嫵兒開通了一條從小侯爺府到‘滿庭香大酒樓’的通道。而且,嫵兒也擔心太後娘娘會對爹您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