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揚,休得在皇上面前喧嘩,還不快過來向皇上請罪?”
“禽獸人”原本可能也以為可以向司馬清正告一下狀,哪知司馬清正一來便是這個態度,盡管心中有些不忿,但到底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他感覺到大事不好,趕緊對“禽獸養”喝斥了一聲,隨後又再次撩起袍子,對著風嫵和司馬清正跪下請罪道:“微臣死罪,微臣之前不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也不知曉鳳小侯爺的身份,誤聽奴才之言,以為鳳小侯爺是來滿庭香踢館的,誤傷了鳳小侯爺,請鳳小侯爺恕罪,請皇上恕罪!”
而“禽獸養”的經此一嚇,則一下就懵住了,一時之間,他的腿更是難以支撐住他身子的重量,在距離司馬清正遠遠的地方就跪了下來。
這時,從旁邊人的態度中,司馬清正也意識到自己不問青紅皂白就偏向風嫵的行為似乎太過,也太惹人非議了一點,便咳嗽了一聲後,佯裝公允的詢問風嫵道:“嫵兒,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風嫵知道他這也算是好意,先讓她辯述,人的思維一般都傾向於先入為主,只要她將自己說得楚楚可憐一點,周邊圍觀之人肯定都不由自主的偏向她一些,而且,因著他就在面前,護短又互得如此明顯,那“禽獸生”和“禽獸養”即便心中非常不滿,也不敢說出什麼太過分的話語來,如此一來,即便她有些小過錯也能被遮掩過去了。
然而,此刻風嫵心情不好,不太願意領司馬清正的情,便依然沒有拿正眼看他,只是轉向那名賣藝的女子道:“當今皇上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如若有何委屈就盡管向他提,有什麼需要他幫助的事就盡管說,這天下沒有什麼人是皇上管不得的,也沒什麼事是皇上作不得主的。”
這女子也是個機靈人,隨即便意會到風嫵的意思,便再次跪在地上,將自己之前的遭遇又說了一遍,並將自己擔心會遭秦府報複的擔憂也說了出來,至於風嫵之前對“禽獸養”和“禽獸人”所放的狠話,和所做出的惡形惡狀卻隻字未提。
果然上道!不枉幫她一場。風嫵在心中默默誇贊。
“好,當真是好得很,天子腳下,又身為皇親國戚,朝廷正一品官員的家眷,強搶民女之事都能做得出來,而朕的兵部侍郎竟然還擅離職守,擅自帶著兵部的官兵來幫忙,朕給你兵部侍郎之職,給你俸祿就是讓你用來濫用職權,助紂為虐的嗎?嗯,不錯,你們果然非常將朕這個皇上放在眼裡啊!”
不知道司馬清正是不是將從風嫵這裡所受的鬱氣一併算到了“禽獸養”和“禽獸人”身上,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嚴厲。
“禽獸人”的臉則隨著司馬清正的話語變得一下比一下白,因為司馬清正戳中了他的死xue,他現在過來確實是擅離職守,本來,這個時候他應當在兵部辦公才是,他渾身都冒出了冷汗,驚慌的以頭觸地,告罪道:“微臣該死,微臣該死,微臣以後再也不敢了,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