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風嫵最近以來心情一直不豫,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還是假模假式的笑著還了玄月一禮道:“都是嫵兒的不是,有勞姑姑久候了!”
為了不招惹出什麼是非來,隨後風嫵也不敢東張西望了,老老實實的低著頭,隨著這名叫玄月的女子進了正殿,並繞過一道白玉屏風進了內間,見到一名五十開外、面容隱隱讓她找到幾分熟悉感的婦人,身著紫色穿花錦袍,頭戴兩枝素色飛鳳朝天簪花,坐在一把朱紅雕鳳大椅上,只是不知其究竟在思索些什麼,面容微微有些呆愣。
這肯定便是賢寧皇太後了,風嫵趕忙行禮道:“民女風嫵叩見太後娘娘!”
風嫵的請安聲驚醒了賢寧皇太後,賢寧皇太後趕忙回過神,站起身來,親手扶住風嫵,面容祥和的說道:“你便是嫵兒了?快起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說完,賢寧皇太後上下打量了風嫵一番後,滿意的說道:“果然是個長得非常標緻的孩子,難怪能讓宗仁一日到晚掛在嘴上呢。當年你隨你娘離開京城之後,宗仁可是好長時間都是無精打採的。聽說這回你代替你父親一直照顧了宗仁他爹兩個多月,哀家一直想見見你,當面謝謝你,無奈的是,經過宗仁他爹和太上皇過世之事後,哀家精神一直有些不濟,直到這兩日方才和緩了一些。”
原來賢寧皇太後喚自己過來是為了這事,原本,可能是有些做賊心虛,風嫵以為賢寧皇太後是不是知曉自己與白衣人師父之間的師徒關系,以及他們之間的這種“不倫”關系,喊自己過來特地喝斥一番,甚至降罪於自己。
風嫵心中稍稍鬆了口氣道:“太後娘娘客氣了,清正先帝對家父一直照顧有加,對民女也是疼愛有加,民女能為先帝出一份綿薄之力,心中也是十分歡喜的。”
“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賢寧皇太後欣慰的拍了拍風嫵的手後,對玄月道:“玄月,給嫵兒小姐看座,然後去朝堂那邊看看皇上下朝了沒有,如若下朝了,就說喊哀家喊他過來。”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玄月應了一聲,非常伶俐的搬來一張雕花大椅子,然後便向外走去。
皇上?那豈不就是白衣人師父嗎?風嫵心中一顫,
未看出風嫵的異常,隨後賢寧皇太後又詢問了風嫵一些有關清明王爺臨終前那一兩個月所發生的事。
悲憫於賢寧皇太後的一片拳拳愛子之心,風嫵細細回顧了司馬清明臨終前的言行,並一一向賢寧皇太後轉述。
只是,聽著,聽著,賢寧皇太後的眼角開始閃現出晶瑩的淚花,風嫵見了,心中也不由變得酸酸的。
“皇上駕到!”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了一陣通傳聲,雖未做任何虧心事,但是,風嫵的心情突然莫名的變得非常緊張起來,已有好幾個月未見,一時之間,風嫵不知該如何面對司馬清正,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更不知道他見到自己後會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