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為師說話的語氣嚴厲了一些,當然,還有,還有就是你當時護住宗仁的那副姿態,讓為師看了很刺眼,心中也很難受。因為你與宗仁從小一起長大,可謂青梅竹馬,又年歲相當,門當戶對,從鳳來莊到邊關的這一路,宗仁不停的與為師說你的事,看得出來,宗仁非常喜歡你。
為師,為師害怕為師走後的這段時間,你,你發現自己對為師只是那種徒弟對師父的孺慕之情而已,而你喜歡的其實是宗仁。而且,而且以往在一起時,你也從未說過你喜歡為師。”
說到這裡時,白衣人師父的面孔明顯有些暗紅,表情也顯得非常別扭。
雖說風嫵仍舊還在不停的往白衣人師父身上擦拭著鼻涕與眼淚,但是,他的話風嫵卻一字不漏的聽進去,而且,聽了他的話之後,這段時間以來,風嫵鬱結已久的心情也明顯好了不少。
只是,風嫵仍舊拿自己掌握到的證據駁斥他道:“騙人,如若真是那樣,那在暗室救出宗仁哥哥之後,四下無人之時,你看見我怎麼會也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呢?”
白衣人師父頓了頓,明白過來道:“傻嫵兒,為師臉上帶著面具呢,臉上一般有些細微的動作都是看不出來的,不過,也幸虧當初帶了那副面具,不然肯定早就在二皇兄面前露餡了。因為看到你與二皇兄那邊親暱時,為師的臉色肯定好看不到哪裡去。”
聽了白衣人師父的話,風嫵突然想了起來,當初白衣人師父教自己易容術時,確實告之過她使用易容術的缺陷,即除了大哭、大笑之類引動肌膚劇烈動作的表情外,一些零碎的表情很難在人皮面具上反應出來。
只可惜,因著製作人皮面具的程式有些複雜,風嫵便也沒有好好學,連這次與榴兒混入軍中時幾乎都以本來面目出現的,因此,差不多也早已忘記這碼事了。
如此說來,倒好像是她有些冤枉了他一般,可是,那林如男呢?他整日與林如男成雙成對的,她總沒冤枉他吧?這軍中所有的人都拿眼睛看著呢。
風嫵瞥了瞥嘴道:“嫵兒與師父那二皇兄之間,嫵兒是身不由己,沒有辦法,而與宗仁哥哥之間,只是因為他是嫵兒兒時的夥伴和鄰居而已。但是師父呢,師父與林如男將軍整日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這件事整個軍營中誰不知道啊?”
“為師與如男?”白衣人師父愣了愣道:“為師與她一起只是在探討軍務而已,她在軍中已經有好幾年,是軍中資深的幾位將軍之一,對軍營中的事務比為師熟得多,為師很多方面都還要依仗於她。
而且,她的父親林雲才將軍也算是為國捐軀,臨終前又囑咐為師多照顧照顧她,所以,為師便表現得器重她一些,這樣,日後她在軍中的威望和地位也能更高一些,日後為師再讓父皇和皇兄為她指上一位如意郎君,也算是為師和皇家對林家的一種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