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臨行之前,風嫵覺得自己於情於理都應當告之白衣人師父一聲,便特意過去請辭。
走到主帥所居住的小院時,風嫵才恍然察覺,自打司馬仁治被流放嶺南的那日開始至今,她已有半月時間未見白衣人師父了。
一半是因為白衣人師父軍務繁忙,一半是風嫵不願碰見白衣人師父與林如男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親密狀,便每日故意拉著榴兒或者司馬宗仁在附近市集四處閑逛,避開與他們碰頭的機會。
因著風嫵現在的身份已經變成司馬清正王爺的愛徒,一路之上,未受任何阻擋的來到白衣人師父的書房。
“請進。”當風嫵敲了兩下門之後,裡面傳出了白衣人師父那仍舊會讓風嫵感覺到有些心顫的應答聲。
風嫵推門進去之後,不出她所料,又看見了林如男的身影,只是她站在白衣人師父身旁,邊替白衣人師父研著墨,邊滿面含春的與批閱公文的白衣人師父談論著什麼。
聽見風嫵的推門聲之後,他們二人均抬頭向我看過來。
見來人是風嫵,白衣人師父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站起身來,面帶驚喜之色的詢問道:“嫵兒,你過來了?這幾日晚上,為師有過去你的房間找你,不過,你卻均都不在。”
自然是不在的,為了避免他晚上再去尋自己,擾亂她心,風嫵在軍營中新找了一間房,晚上居住,連榴兒和司馬宗仁都未告訴。
風嫵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微微笑了一笑道:“打擾師父與林將軍了,嫵兒過來是特的向師父辭行的。”
“辭行?你要去哪裡呢?回鳳來莊嗎?不行,你與榴兒兩人年紀幼小,一路上太危險了,要回去也等為師忙完手頭之事,送你們回去。”白衣人師父的面容一僵,隨即斷然否決道。
風嫵搖了搖頭道:“我尚未詢問榴兒是否願意與我同行,願意最好,如若她不願意,待她在這軍中玩夠了,還須得麻煩師父著人將她送回鳳來莊。
嫵兒此次就不勞煩師父了,嫵兒此行不是回鳳來莊,而是同宗仁哥哥一起回京城,剛巧嫵兒也有些想念我爹爹,剛巧借這個機會回去看看他老人家,沿途之中有侍衛和宗仁哥哥同行,師父不必擔心。”
“不要……”聽到風嫵的話之後,白衣人師父似乎有些著急了,他張開嘴,神情有些激動的想要說些什麼。
不過,他突然又意識到林如男此刻正站在他的身旁,便先住了嘴,吩咐林如男:“如男,我有些話要與嫵兒說,你先出去一下,可以嗎?”
女人的直覺都特別靈敏,林如男似乎感覺出風嫵與白衣人師父之間的關繫有些不同尋常,用眼睛警惕的看了看風嫵,有些不太樂意,卻也找不到什麼可以拒絕的理由,只能低聲應道:“是,末將遵命。”
看到林如男儼然將白衣人師父當成自己的私人所有物,風嫵的心中不禁又變得酸酸的,非常阿q的安慰自己,沒關系,待她離開之後,便眼不見,心不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