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風嫵突然記起,當初就是因為他來找白衣人師父,讓白衣人師父來這邊關,導致自己與白衣人師父關系變成現在這般,心中不由自主的對他有了一些怨懟,暗道,這小子想得倒挺周全,不過,他咋就不想想,姑奶奶我現在心情好不好,願意不願意他過來呢?
“我現在的心情非常難受,想找個人說說話,剛巧方才五皇叔身旁的親兵衛隨五皇叔一起去二皇叔的書房回來,說你今日沒有當值,我便過來碰碰運氣,沒料到,你竟然真的在房間中。”然而,尚未等風嫵開口,司馬宗仁便再次開口道,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哀婉,神情也變得非常寂寥。
風嫵的心一軟,想起了司馬宗仁的遭遇,知道他現在肯定比自己還難過上千百倍,剛好她也想知道,他與白衣人師父為何會突然改變之前的計劃,白衣人師父是怎樣成為副帥,以及他與雲雀公主在雲雀國的這些時日是怎樣過的,便連忙將她原本將要擺出的橫眉冷眼收起來,柔聲說道:“既然過來了,那便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榴兒分別看了風嫵與司馬宗仁一眼後,然後非常自覺地請辭道:“那小師姑與小王爺先聊著,榴兒先回去了。”
風嫵估摸著司馬宗仁應當也不願意將他脆弱的一面展現在更多人面前,便點了點頭。
只是,榴兒這鬼丫頭臨走之前還特意附到風嫵耳邊道:“小師姑,榴兒看好你與小王爺哦!”
然後,便賊笑著走了。
對榴兒這種亂點鴛鴦譜的行為,風嫵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她倒也認真思索了一下,按說,她認識司馬宗仁比認識白衣人師父早,司馬宗仁長得也並不比白衣人師父差,除了初始那一兩年,司馬宗仁有些欺負於她外,其餘時間都是被她欺負的份,而她也看得出來,司馬宗仁對她確實有意,並且不吝於在人前表現出來。
而且,與她和白衣人師父輩分相悖不同的是,她與司馬宗仁不存在輩分的問題,雙方父母又一向交好,只怕他們走在一起也是他們樂觀其成之事。
可是,為何她偏偏就沒能對他産生男女之情呢?風嫵左思右想了半天,覺得可能還是因為她剛認識司馬宗仁那會,司馬宗仁還是個小屁孩,而她是已經有過一世記憶的人,她潛意識中一直將他當成了當年的那個小屁孩,所以也一直未將他們的關系往不純潔的地方想吧。
“嫵兒,你還在為昨夜五皇叔責罵你之事難過呢?我看你從昨夜到現在,似乎一直興致不高。”等了半天都未等到風嫵再開口的司馬宗仁,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風嫵的情緒好像也有些不太對勁,忍不住關切的詢問道。
“之前你們在鳳來莊的時候不是說要讓師父裝扮成公主府的隨從,裝病逗留在軍營中,將兵符偷出來就可以嗎?怎麼現在師父突然又變成軍中的副帥了呢?”風嫵微微笑了笑,岔開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