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榴兒嘆了口氣道:“小師姑,你說這司馬宗仁小王爺運氣是不是太背了啊?先是被自己的舅舅當作人質扣押了將近一年,現在又被自己的叔叔囚禁了,差不多都是自己最親的人,這皇家的人,可真都是六親不認啦!而風副帥和林如男也有些奇怪,他們明明就應該聽命於司馬仁治王爺,卻偏偏暗地裡與司馬仁治王爺對著幹,真是好奇怪啊!”
如若風念無便是白衣人師父,他這樣做自然無甚奇怪的,那林如男可能已經知曉他的真實身份,與他一起對付司馬仁治的,但是,這畢竟還只是風嫵的猜測而已,如若風念無不是白衣人師父,他到處找司馬宗仁,動機就有待商棰,能不能讓司馬宗仁落入他的手中還有待商議。
思索了一番之後,為了以防萬一,風嫵決定還是自個兒尋找機會將司馬宗仁給救出來,說啥她與司馬宗仁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多少還算有些情誼的,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司馬宗仁處在危險之中而不聞不問,更何況,也只有司馬宗仁最清楚白衣人師父的行蹤。
“怪不得今日上午那個陳懷禮會去找司馬仁治,而且還顯得非常匆忙呢。”風嫵喃喃自語道。
陳懷禮也是司馬仁治手下的得力幹將之一,可能因著自己比風念無資歷深,卻被風念無捷足先登,做了副帥,一直有些嫉恨風念無,素來喜歡與風念無對著幹,連司馬仁治也有耳聞,平日安排事務時,一般也極少將他二人同時召集在一起。
而司馬宗仁的身份特殊,司馬仁治囚禁住他的本意估計也是用來當作人質的,但是,因著司馬仁治目前尚未明目張膽的造反,囚禁司馬宗仁之事他肯定也不敢讓很多人知曉。
聽榴兒所言,風念無與林如男似乎都未被告之此事,那看樣此事應當是由陳懷禮全權負責,那便只能從陳懷禮身上下手。
“榴兒,你不是與陳懷禮的那兩個親兵衛黎耀祥、郭阿牛比較熟識嗎?你幫我去打探一下,他們二人哪日晚上當班,然後過來告之我,待到他們二人當班之時,你去與他們聊聊天,拖住他們,我潛入到陳懷禮居住的那幢小樓中去打探一下訊息。”風嫵囑咐榴兒道。
榴兒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便離開了。
而當風嫵重新返回司馬仁治的書房前時,風念無剛剛從書房走出來,與風嫵面對面的碰上。
除了第一次司馬仁治拉著風嫵的手,對著她表白時,風念無的情緒顯得有些波動以外,其餘每次看見風嫵,都只是淡淡的瞥上她一眼,然後迅速挪開自己的眼神,自己走自己的路,這一次也不例外。
就是因為他這樣,才使風嫵原本篤定他是白衣人師父的信念慢慢發生變化,也傾向於相信他與白衣人師父不是同一人,因為風嫵覺得白衣人師父看見自己不可能會如此漠然的,而且她也不敢想象,如若白衣人師父用這種漠然的眼神看她,她會一種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