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嘉峪關之後,再往裡面便有官兵把守,風嫵與榴兒曾喬裝打扮,打算矇混過關過兩次,不是差點被人當作奸細抓起來,就是被人亂棒打了出來。
盡管心中焦灼不已,但是,為了安全起見,為了避免發生“出身未捷身先死”類慘絕人寰的杯具,風嫵還是耐著性子,帶著榴兒走到嘉峪關邊附近的一個村莊裡,找了一家農戶居住了下來,這樣既可以靜下心來,想想進關的辦法,又可以從村民的嘴中打探出一些邊關的情況,可謂一舉兩得。
她們所居住的這個村叫齊家村,村中齊姓人居多,她們所居住的這家農家戶主叫齊孟璋,是個年約六旬的老者,他的妻子齊黃氏,年約五旬左右,他們夫婦二人均身子健朗,且是老實忠厚、熱情好客之人。
只是,他們兩人誕有一子名叫齊俊明,卻體弱多病,面容枯槁,經常臥病在床,以致年近三旬,卻仍舊尚未娶親。
風嫵認識齊老漢就是因著當初齊老漢前去市集尋醫,卻因銀兩不足,被醫館趕了出來,風嫵見他老淚縱橫,一臉愁苦之色,不禁起了憐憫之心,主動請纓,帶著榴兒隨他一起過來給他兒子診治的。
這齊俊明所得的原也不是什麼大病,只因其幼年時染病,家中無錢根治,拖延了些時日,後來雖然草草抓了幾副草藥吃了下去,暫時將病情抑制了一些,卻尚未使病情斷根,以致發展到後來,演變成了成年頑疾,每年都要發作上一兩回,每次差不多持續上兩三個月之久。
這時日拖久了,自然不易根治完全,只能慢慢進行調理,剛巧風嫵與榴兒一時半會也進不了關,便幹脆住了下來,一邊自己出些銀兩,抓些藥材替齊俊明慢慢調理著,一邊打探著邊關的訊息,等候著合適的時機。
在風嫵的精心調理之下,齊俊明的病情明顯發生了好轉,下床待的日子也越來越多,齊老漢與齊黃氏內心的歡欣自是不消說了,對風嫵與榴兒均是感恩戴德不已,每日盡他們所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就差沒將風嫵與榴兒當作活菩薩般的供起來。
只是,這一日齊老漢從田間勞作回來,卻一反常態,一臉的陰霾,並自己坐在那裡,長籲短嘆不已。
“怎麼了,齊老伯?您是有什麼心事嗎?”風嫵瞧出了一些端倪,忍不住關心的開口詢問道。
“唉,恩公有所不知,方才老漢我從田裡除草回來時,碰上村長,村長通知我,說三日後邊關會派官兵來我們村子以及附近所有的村子徵兵,但凡家中有青壯年男子的,全部入伍參軍,如若有隱瞞不報或者逃避者,全部抓起來,押入官府大牢。
我們家俊明也在這名單之上,俊明的身子骨恩公也是清楚的,雖然經過恩公的醫治和調理,比之前好了不少,但是,肯定無法服這兵役,不然,只怕他尚未上戰場,小命便被送掉了。”齊老漢忍不住愁眉苦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