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順泰帝輕輕一嘆,“沒出息。”
他輕笑,“臣若有出息,文武百官就緊張了。”他們不只怕他功高震主,還擔心他謀朝篡位。
順泰帝話語一滯,苦笑。“罷了,罷了,朕不為難你,你的兵符先放在朕這兒,哪天你想要了再來取。”
“謝陛下,哪日國家有難了,子怒定義無反顧的挺身而出,為護家國再戰沙場。”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去去去,少說好聽話,還不都是糊弄朕,你和尊夫人學壞了。”遇到這對夫妻,他有吃虧的分。
歐陽無恕從懷中取出一物,“陛下,這是拙荊託微臣轉交給陛下的東西,感謝陛下對微臣夫妻的厚德。”
“什麼東西?”為什麼他有種好像又被坑了的感覺。
皇上接過被遞過來的一本小冊子,翻開一看,當下噴茶,兩眼圓睜,不敢相信這是——
春宮畫?
“歐陽無恕,你妻子居然是唐十二少?”天下聞名的狂士,一手畫春宮,一手畫山水,幅幅畫作皆動人。
回給皇上的是一聲狂妄至極的長笑,皇上不怒反笑的迅速翻開第一頁,越看越入迷的忘了早朝,歐陽無恕要告退,他頭也不抬的揮揮手,最後捉了某個貌美的宮女上了龍榻翻雲覆雨,這女子仍乃景陽帝之母,楊妃。
歐陽無恕回到府門前,他第一件做的事是抬頭一看,瞧瞧上了新漆的“徵北侯府”匾額,他每一回看,眼眶就發熱一回,他祖父臨終時念念不忘這塊牌匾,而他爹生前又矢志奪回往日威名,如今由他親手得回,他算對得起他們了。
“成了?”
踏進正院看著妻子俏皮的神情,歐陽無恕心裡的笑意忍不住要滿出去,伸手朝她鼻頭一彈。“又不聽話了。”
他方才經過小廚房,發現那兒一團亂,就知是怎麼回事,她廚藝不佳還偷偷下廚,每次都鬧出點事。
“哎呀!好痛,鼻粱被你彈斷了。”真沒風度,對女子下手,他的手會爛掉、爛掉、爛掉……
“又裝。”被她騙過一次再上當,那叫傻子。
“真的痛嘛!瞧我細皮嫩肉的,而你又是魯男子一個,被你一禍害還不災情慘重。”捂著鼻的她好像很痛。
“真的痛?”他低下頭,看看她鼻子腫不腫。
“痛。”她瞪他。
“吹吹就不痛,我彈太重了,我的錯,你罰我吧!”幾年過去,歐陽無恕哄妻的招數還是隻有這一招。
她狡滑一笑。“兵符交了沒?”
“交了。”要是不交她還不給他臉色看,妻悍夫懼。
“皇上的意思呢?”他們有幾年逍遙的日子可過?
“我想三、五年內皇上不會再讓我掌兵權,他也不想能幹的將領殞落在眾臣子的明爭暗鬥中。”暗箭最難防。
“那太好了,咱們走吧!去挖玉礦,挖完玉礦蓋房子…”她的新鎮將又大又雄偉,成為大周朝第一鎮。
“等等,什麼玉礦?”她是不是又有什麼忘了說。
“我沒告訴你嗎?先帝抵押給我的十萬畝荒地底下有條玉脈。”挖上幾十年也挖不完。想到免稅二十年,她更是美得不要不要的,開挖五年的稅金可抵那一千萬兩白銀,之後的十五年都是賺的,她太開心了。
聞言的歐陽無恕臉皮抽了兩下,“皇上聽到此事不會太高興,你竟敢坑他二十年免除稅金。”簡直在老虎嘴邊拔須。
誰理他,蘇子晴才不放在心上,“他坐擁國庫哪會理會這點小錢,咱們也是先苦後甘,看看他拿走的糧食和銀票,我也心疼吶!”
看他還是沉著臉,蘇子晴做了個鬼臉跑開。
“別跑,別跑,小心孩子,蘇子晴,你是快當孃的人……”唉!他有操不完的心,皇上那邊就……算了,兩位皇帝做主給的荒地,他們夫妻就笑納了。
蘇子晴前幾日有害喜的症狀,請大夫來看確定是有孕了,這讓歐陽無恕決定趕緊處理辭官的事。
“啊!忘了我懷孕了……”撫著兩個月大的肚子,還是平的,蘇子晴一點也沒有當孕婦的自覺。
“你能忘記用膳嗎?”這個糊塗鬼。歐陽無恕寵溺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