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大嫂你。”
玉蘅是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平常時候安安靜靜,身為韓家的長房太太,她被視為最佳媳婦,最好的賢內助,最值得讓人尊敬的韓家當家女主人。
因為這句話,她擰了一下那修得端莊得體的秀眉,靜靜的接話道:“老九,你弄錯了,我根本不知道你有這兩件傳家寶,再說,我要來幹什麼?你這些都是怎麼想出來的。太無中生有了。”
“不是你想要,而是有人指使你拿的。”
秦九洲有力的扔下這麼幾句話:
“顧驕陽是在你贊助下成的才,也是得了你的鼓勵,他才和我打成了一片。
“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你的幹涉,顧驕陽幾乎不可能完成他的高中以及大學的學業。因為你,他的社交圈子變得完全不一樣。
“當然,這當中他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他的優秀也是鐵板錚錚的事實。
“但是,一個人的逆襲,不能光憑才能,沒有那樣一個機遇,沒有那麼一條捷徑,他就不可能在短短十年間變成今天的他。
“換作是我,沒有韓家的人脈,以及韓家九子的頭銜,我也做不出如今這樣一份成績。
“正因為你對顧驕陽有天大的恩情,所以,當你要求他設法在我身上拿兩件在他看來可能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時,他答應了。也成功做到了。且做得滴水不漏……
“然後,你把拿到的東西,給了另一個人,完美的讓兩件東西離奇失了蹤。
“大家應該很好奇到底是誰拿了這兩件東西吧!
“現在,我來揭曉答案。”
他一步一步來到另一個合夥人面前,冰冷的微笑著,看著那個一直以來說最最祟拜他的好搭檔:莊舜。
這曾是一個無比害羞的少年,至少當年認得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一個不善於經營人際關系的人。那時的秦九洲也不擅長此道。這方面的類似,令他們結為了知己。
莊舜是一個智商高得嚇人的天才,性格極為的孤僻,不愛說話。因為認得了他,秦九洲一步步將他帶進了他的生活圈,認得了傳世七個原始股東,社交圈這才慢慢大了起來。
在還沒有認得季北勳時,莊舜一度是他身邊最最重要的朋友。
“莊舜,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
“你就這麼想和我一搏高下嗎?
“所以就故意布了這樣一個大的棋局,把我困在裡頭,看著我苦苦的掙紮,受盡折磨,這就是你所謂的朋友義氣嗎?”
面對面,望著從少年時期就走進他生活的合夥人兼友人,秦九洲的語氣是無比沉痛的。
可莊舜的神情卻是詫然的:“這事和我有什麼關系?”
“如果和你沒關系,那請問你為什麼要讓小楊幫阿政,把芳華曾經和我有過交往的所有信件,以及她寄給我的一切和她有關的東西通通消毀的消毀,深藏的深藏……
“而這件事,就是你指使楊召罡做的。你不用否認,雖然這些年,你一直控制著小楊,沒要了他的命,我現在雖然還沒有找到他本人。但是,小楊有個習慣,做了虧心事之後,他喜歡將心事寫在紙上,埋在地底下。
“不久之前,我讓人去過那塊埋著我們少年夢的地方。
“在那棵即將要被移走的老槐樹下,我們找到了他最新的懺悔,還有一個u盤。當年你做過什麼,你要不要親眼看一看,親耳聽一聽?”
秦九洲抬頭看向一直靜立不語的季北勳,這些種種多是他查證得到的:
“季北,麻煩你將小楊留下的那份影片播放出來……讓莊舜好好看一看小楊到底說過一些什麼?”
301,你毀了我,你更毀了阿洲……
季北勳眉一挑,他的助手鐵鏡就在大螢幕上放出了那個叛離傳世集團的楊召罡。
對著鏡頭,高度近視眼的楊召罡,襯衣最上面那幾顆鈕扣沒扣,領帶鬆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神情頗為的憔悴,眉目之間透著濃濃的迷茫,不斷的擼著短發,長噓又短嘆,好一會兒,才一臉無措的說出了話來:
“一個人總會有做錯事的時候,一旦做錯了,還有挽回的餘地嗎?有嗎?好像沒有了吧!”
這個男人先自我設問了一句,而後眉目之間露出焦灼之色,繼續往下喃喃說道起來:
“我又做錯事了。
“以前是小事,這一次是大事。
“我幫著莊舜將有關阿洲和他那個小筆友的一切,通通消毀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我欠了他一個人情,他叫我做,我就咬牙做了。
“起初我以為這只是小事。
“不是,這不是小事,因為這件事,阿洲的人生軌跡完完全全被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