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贊嘆,令耳尖的蔚彤瑤還是聽到了,臉上的淺笑越發變得明豔動人。
菊珛拉著芳華也在這裡下了車,在看到“天上人間”這四個字時,她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站在那裡,她以一種神聖的眼神望著這被燈光裝典的無比華麗的另一種世界,用胳膊肘頂了一下身邊的芳華:
“這個地方據說得憑貴賓卡才能進去。”
“是嗎?”
芳華也聽說過這裡,來卻是第一次。
夜幕下,“天上人間”這個很具有幻想特色的建築群,被色彩斑斕的光束襯託著,就像一隻要騰飛而起的雄鷹,非常的壯觀,非常的讓人驚豔。
這是一種極致的美,能和城市另一種極致的窮巷,形成鮮明的對比。
同樣是人,可生活卻是一個天,一個地。
“是啊!”菊珛嘆息著:“你知道在這裡辦一張年卡是多少錢嗎?”
“不知道。”
芳華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菊珛比了一個數目:“二、十、萬……換作是你,省吃儉用七八年估計也存不了這麼多錢,可人家呢,唰一下,就全交代在這裡了。”
是的,以她們這種應屆畢業生,養活自己那張嘴,一年根本剩不下多少錢……
“你家那位,還真是個有錢人吶!”
這話,才是菊珛想感慨的,一頓後,又變得憤憤然:
“有錢人多愛養情人。果然是真的。”
芳華不應話。
菊珛只得轉頭瞅她,馬上安慰道:
“哎,反正呢,你也不喜歡他對吧,所以也不用不高興的。只是可惜沒拍上再過份點的照片……”
“我哪不高興了?”
芳華淡淡反問。
現在的她,本就心如死灰的,無所謂高不高興。
“你臉上寫著呢,看到老公出牆,我很不爽。”
菊姑娘指著她的臉讀著字兒,就好像上頭真寫著似的。
“瞎說。走了。尋個面館,吃東西去……”
芳華拉著她要走去公交站臺。
時,天色早已暗下,城市已然換上了燦爛的霓虹裝。
她的肚子咕咕咕直叫,對於她來說,找個地方點東西吃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一輛黑色路虎在她們面前停了下來,駕駛座上,嚴春秋探出了頭來,語氣是驚訝的:“小芳,小程,你們倆怎麼在這裡呀?”
“嚴律師,好巧。”
菊珛看到嚴春秋就雙眼發亮了起來。
拿她的原話來說,那回,她見過這位大律師之後,就對他生出了滔滔不絕的祟拜之情。
這種祟拜,要是能進一步發展的話,就極有可能變質成為愛慕之情。
但程菊珛也是有自知之名的,人家那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料,所以呢,也只是私下感慨感慨而已,不敢存什麼非份之想,只是一見到這個大神級男人,她總歸還是小鹿頂撞,心花怒放的,自然了,臉上的笑容,也就不知不覺綻放開了。
“我們隨便走走,聽說天上人間是本市最厲害的消費場所,所以,順路來瞻仰瞻仰……”
她笑著把“抓姦”,硬說成了“瞻仰”,令芳華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那要不要到裡面去瞻仰瞻仰?今天我們去參加一個珠寶大伽的慈善晚宴,有很多名導名編名角名人都會到場哦……”
說這話的不是嚴春秋,而是從後座探出頭來的邵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