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天天膩著,那才煩人。
呵,這個心情複雜的可憐孩子早已經忘了之前她說過的,這幾天,讓人家別來擾她了……)
但即便沒有聯系,也不能讓她的心得到平靜,那張紅得刺眼的結婚證照片,始終存在她的手機裡。
當然,她也可以將它刪了。
但問題是,這抹紅色已經紮在了她心底,那個事實,不是她想抹去就能抹去的。
哎呀呀,這個事,真是太太太煩人了。
芳華再見到秦九洲是週日下午,她和芳菲從寧縣家裡回來,正好,菊珛今天不趕戲在家呢,閑得發慌的菊姑娘要拉她去做面板護理。
那卡,是之前她充的,不過一直忙,沒怎麼用,也捨不得賣了,因為那家面板中心的東西用上去真的很好,做完後,面板緊致的不得了。
芳華從來不做這種東西的。
可菊珛拉著她活死不肯放,並言辭鑿鑿的表達著自己的觀點:
“女人一旦過了二十四歲,就得一步一步好好的保養自己,臉是女人的第一生命。這個理論,你一定得牢牢記在心上。”
這姑娘長著一張清麗脫俗的臉蛋,肌膚也不錯,拎出來單個看,絕對是個漂亮妞。
特別是這姑娘很會化妝,總能將自己最可人的一面呈現出來,即便卸了裝,也似小蘭花似的。
不過,一旦和芳華站一處,那就立馬能被比下去。
在化妝保養這一塊,芳華不是特別注重,菊珛卻看得很重。
聽得這話,芳華嗤之以鼻,左看右看,反駁道:“臉那是演員的第一生命。我只是編劇助理,親親小菊兒,我現在呢,想去買菜做飯……請別打攪我。謝謝……”
抽回自己的手,芳華整裝出門。
菊珛急急忙忙就跑上去將人給攔住,指著她說:
“可你現在是太太了。做有錢人的太太,就得養好自己那張臉,雖然你天生麗姿,但是,如果你不好好的保護你的天賦,那麼,你就會遇上很多婚姻問題。一旦成為黃臉婆,那你想想,你會有怎樣的後果?”
是的,芳華從來沒為自己的皮肌犯過愁,那臉蛋兒,總是那麼水靈。
“這不是正好可以解決我已婚這層身份嗎?”
她不想去,因為……
菊珛不想放,撲上前,把人牢牢給霸住了:
“哎哎哎,你就不能陪我做一做的嗎?咱們可是兩肋插刀的友情,做個臉,又不花你錢,幹嘛這麼推三阻四?”
“唉,因為我今天眼皮跳的厲害,出去很容易遇上麻煩,我想在家待著。”
是的,今天眼皮又跳了,這讓她很不安,心下總是疑神疑鬼的,會不會又要出什麼夭蛾子?又或者,韓啟政又要跑來打擾她了?
“省省你那種迷信思想好不好?再說了,真要有事發生,不管你待在哪,都會發生。躲是躲不過的。你要不陪,我們絕交。”
菊珛連絕交這種手段都使出來了。
芳華甚是無奈,但為友情故,只得捨命陪君子。
反正啊,在菊珛眼裡看起來是享受的做臉,在她這裡,簡直就是活受罪。
雖然那是一家極其高階的護膚會所,格調是高雅的,環境是清幽的,地理位置是絕佳的,當然,收費也是不菲的。
到這種地方消費,換作是她的話,打死也不會來,化妝品本來就是暴利産品,做臉更是,完全是普通人的奢侈享受。
兩個小時之後,做完臉出來,站在會所那鑲金鏤花的大廳往外看,她終於知道自己的眼皮為什麼跳得這麼厲害了。
因為秦九洲。
鬱金香盛開的車道上,停著一輛黑晶似的賓利,秦九洲一身西裝革履,英氣逼人的在給一個漂亮女人開後座車門,這個女人,芳華和菊珛都認得,就是蔚彤瑤。
今天的蔚彤瑤穿得可漂亮了,長裙拖地,淺粉色將她襯得格外女人,精心化過妝的臉孔上,春光盈盈,雙眸閃閃,含情脈脈,臉部的表情,說有多柔情蜜意,便有多柔情蜜意……
秦九洲關上車門,繞到另一處上車時,往她們站的地方瞄了一眼。
芳華神情一僵,卻沒有躲,因為這邊的落地玻璃窗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只是,因為這一幕,她一顆芳心,止不住就往下沉了去。
“那不是秦九洲嗎?”